陆长宁站的笔直,恨恨的道:“娘,上次他眼看着你被欺负一句话都没说,你这么快就忘了!”
虽然宁玉儿哄了他很多次,但是见到娘还对这个男人这么维护,陆长宁就从心底里感到恶心。
“小宁,你别忘了,这些年你父亲是怎么对你的!”
宁玉儿是真的生气了。
“他怎么说也是你亲爹!”
“既然你如此维护他,以后就不要再和我说那些诉苦的话。”
陆长宁恨她不长志气,转头离开了房间。
他回到书房想要看书,却如何都静不下心来。
娘这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可是他却如何能忘的了?
那件事被几个同窗看到,直到今天还借着外室子的名号嘲笑他。
他又何其无辜!
都怪那个冷氏!
如果冷氏早点死掉,如果陆家那个少爷早点死掉,他现在就是侯爷家的嫡长子,是未来的侯爷。
看谁还敢欺负他!
想到这里,陆长宁又压下了心中对陆廷恩的恨意。
现在还不是得罪陆廷恩的时候,要等到一切都尘埃落定后,才是报仇之日。
当天晚上,陆廷恩宿在了永宁巷。
第二天一早,就拿着宁玉儿的传家宝去了瑞王府。
管家将他拦在门外。
“陆侯爷,我家王爷不见客。”
“求管家通传,就说陆廷恩有幅名画,想请王爷鉴赏一下。”
“陆侯爷,我家王爷已经发了话,陆家的人一律不见。”
两人正说着话,院子里传出声音:
“谁说陆家人一律不见的,他家那个女儿,叫什么陆欣染的,就可以随时来见。”
陆廷恩抬头一看,正是瑞王从院子里走了出来。
“王爷,王爷,您看在我爹当年也和您并肩作过战的面子上,放过我娘吧!”
瑞王接过下人递来的缰绳,一抬脚翻身上马,看着陆廷恩不屑的说道:“若不是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你如今还能好好的和我说话吗?
王府已经作出了最大的退让,你要是实在心疼你娘,毒害世子的罪名由你来担吧!”
“我……”
陆廷恩求情的话都堵在了嗓子眼。
他怎么能担这样的罪名呢?
侯府现在全都靠他在撑着,他要是倒了,其余的人该怎么办。
“多谢王爷网开一面,下官这里有一幅温上春的山水图,还请王爷笑纳。”
他还是不死心。
温上春的山水图可是读书人眼中的瑰宝,只要王爷动心,其余的就有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