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一个有用信息,离若暗自记下,却故意板了脸,“你是什么人,我跟你无冤无仇,为何上来就动手。”
“我是,一个恨你入骨的人。”说罢,再次使出功夫朝着离若袭来,离若不雅的翻了个白眼,这里的人都这么没教养么。
来人似乎真的恨极了离若,所以没一个招式都是用尽全力的,离若能够感觉得到她那种滔天的恨意,只不过,她不明白是为什么。
两人拉扯着,离若手上的伤口时不时的被扯到,一次次的疼到心窝里,对方似乎也发现了离若这一致命的弱点,拼命对着离若受伤的位置攻击,似乎,非要她死一般。
离若拧眉,疼痛的感觉越加明显,不解的是,这里的人似乎都认得她,但是分明,她谁也不知道、
之前调查的属于离若的生长历程里,也没有认识这些人啊,难不成,是因为他们太厉害,所以,将他们之前认识的痕迹完全抹去,让她难以察觉么。
不,这似乎也是不对的。
若是要抹去,那么留情为何还要找她?
听他的口气,似乎还找了很久了。
谜团越来越多,离若不明白留情是否当真如他所说,为的只是将她禁锢在他身边,更加不明白,前主人到底和留情有过怎样的交集,本以为将她抓来是为了她身上的秘密,但是很显然,留情对她身上是否有秘密一点都不在意,甚至看重的是她那颗已经消失了的守宫砂。
而此刻出现的红衣女子,又是谁?
为何会对她下这样的狠手?
她跟他们,到底还有什么样的瓜葛?
难道,原身和留情之前还有什么秘密?
他们,又是什么关系?
看留情刚才那般愤怒的样子,像是原身之前也抛弃过他一般。
离若毕竟受了重伤,被海水侵蚀之时又吸入太多的海水,再加上之前已经跟留情打过一架,时间虽然不长也被一招制住,但却废了她很大的力气,在加上她的手臂此刻已废,更是有心无力。
她眼眸微闪,抓住时机射出自己的蚕丝,红衣女子避开不过,生生被她缠住了脖颈。
纤细的蚕丝很快便将她的脖颈勒出血迹,女子无法靠近半分,也退后不得,只得生生承受,嗜血的眼睛紧紧瞪着她,仿似只要离若放开,她立马就会喝她的血吃了她的肉一般。
“这么恨我。”离若喘着粗气,步伐有些混乱。
“说,为什么这么恨我?”
她唯一好的左手轻轻扯着蚕丝,红衣女子知道,只要她一动,她立马就可以丧命,眼里,终于流露出些许害怕来。
人都是怕死的,她也不列外。
“因为座上待你不一般。”说这话的时候,女子微微垂头,似乎是承受不住离若的蚕丝,她像是已经缓不过气来了。
离若未曾注意到的是,在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眼里闪过一丝阴狠,方才交手时,她分明已经感觉到离若力不从心,所以,在低头的瞬间又猛地抬头,一只手缠绕住蚕丝,以防止将脖颈拉坏,之后,直接飞身而起,一脚毫不留情的对准离若的胸口踢去。
离若被震得往后退了几步,嘴里吐出血来,她感觉胸口火辣辣的疼,骨头都要散架了。
手上的蚕丝并未放开,鲜红的血液沿着蚕丝快速流动,在沿红衣女子缠住蚕丝的手上滴落,分不清,到底是离若的,还是红衣女子的。
本是无色透明的蚕丝,生生被染成了大红色。竟是那般妖艳。
得到喘息的机会,红衣女子试图用另外一只手将脖颈上的蚕丝解开或者是劈开,但是,根本没用。
蚕丝的坚韧程度超过她的想象,随即,她抬头,看着离若的目光变得尤为狠辣。
离若想,就这双眼睛,面具下的脸肯定已经格外扭曲了,只可惜,她看不见。
事实上,女子现在紧紧握住她蚕丝的另一头,两人难分上下,但是时间一久,她肯定会输。
不行,必须想办法彻底控制住她才行。
可惜,此刻根本就没有更好的办法,离若只能祈祷自己还有多余的体力继续下去。
屋子内到处都是显而易见的血迹,看上去有些骇人,那些看似非常名贵的摆设也被两人在争斗中砸碎了许多,离若眼睛一眯,终于想到办法。
在接下来的打斗中,两人不分伯仲,离若在打动中用衣袖扫起碎片握在手中,只等找到时机就给对方致命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