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罪名是刺杀皇帝、刺杀太子,将邻国使团中的两位王子一位处死一位扣押,也势必会引起两国的争端,真相如何,难以分说。
和平来之不易,皇帝不愿开战,致使生灵涂炭。
但他也绝不希望一个向陆云朝射毒箭的人,非但没有受到任何惩罚,还如愿以偿地当上王。
无论是为了陆云朝,还是为了他残害的那些无辜男女,赫连遥真都不可能成为新王,他必将受到制裁。
赫连遥真愣住了,这一切与他的认知不符,陆云朝根本就没有怎么样,还活得好好的,却有人愿意为他处心积虑,为他赴汤蹈火。
赫连遥真笑起来,模样有些癫狂,“那又怎么样?就算真相如你所说,最后赢的人还是我。”
“你以为赫连清霂一直容忍我,真的是因为他善良吗?他是忌惮我手中的兵权。”
“现在,他应该已经被单将军的人限制了行动自由,他竟然可笑到让你来对付我,他不会以为我还顾念手足亲情吧,现在杀了他和父王,我就是新的王。”
“我知道。”江寒酥神色未变,平静地回道。
这倒让赫连遥真心里有了疑虑,“你知道什么?”
“知道你的打算。”江寒酥直言道:“我之所以守在这里,是怕你把那个见证你罪行的人杀掉。”
赫连遥真闻言,心中一惊,“你做了什么?”
当他得知这里有异动时,第一时间就让玄羽卫封锁了这里,他想,无论对方想使什么花招,都让来人有来无回,此间事,不会走漏半点风声。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在地下室里做的那些事,坊间已经传开了。”
“不可能!”赫连遥真否定道。
“若真是你说的那样,我怎么会不知……”他突然顿住了,这些天他一直和秦湘腻在一起,可谓是两耳不闻窗外事。
秦湘……
想到秦湘的欺骗,他觉得一阵气血上涌,但他并不愿表露出来,他强自镇定地说道:“传言……你也说是传言了,这不过是你们为了争权夺利而耍的把戏罢了,当不得真。”
“但是现在有人亲眼看到了,而且那个人的妹妹就地下室第一间囚室里的女人,你说过,她是你身边的侍女,这样,你还能瞒得住吗?”
“原来是这样。”赫连遥真冷笑一声,“我会杀了他的,那个人,他没有机会将他看到的说出去。”
“你杀不了他。”江寒酥斩钉截铁道。
“你觉得你口中的单将军,是愿意跟着你这样喜怒不定、杀人如麻、名声败坏的人谋反,还是愿意辅佐仁善的世子名正言顺的继承王位。”
“你说什么?”赫连遥真忽然感到一阵恐惧袭上心头,这是他从未想过的事。
然而此事已无需他思考,恰在此时,门口传来吵嚷之声。
“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世子也敢拦。”赫连遥真冲着门口的玄羽卫吼道。
被斥责的玄羽卫感到有些莫名其妙,明明是他要求严守此地,任何人不得出入的,现在又变了说法,但他也只能一边赔罪一边把世子和单将军请进去。
赫连遥真看着单将军,他不敢相信这人真的背叛了他。
“阿遥,不要再错下去了,认罪服法吧。”赫连清霂劝道。
“你们……”赫连遥真的视线扫过赫连清霂、江寒酥、单将军,“你们都是一伙的,只有我是一个人,我从来都是一个人。”
他狂笑起来,突然夺过旁边一名玄羽卫的佩剑,在众人大惊失色的目光中举剑架上脖子,毫不犹豫地划下去。
然而下一瞬,他就被闪现至他跟前的江寒酥踹倒在地,长剑甩落在地上,鲜血从尚浅的伤口中渗出来,染红了白皙的脖颈。
“地下室里还有人需要你的解药,至于你要付出何等代价,自有你们的律法决定。”江寒酥看着倒在地下,满脸泪水,愤恨地看着自己的赫连遥真,沉声道。
江寒酥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赫连清霂,见他看着赫连遥真一脸欲言又止的懊悔模样,便代为指使道:“将七王子押下去,好生看管,切不可让他再寻短见。”
“世子?”江寒酥轻声请示道。
“嗯,照办吧。”赫连清霂点头同意。
江寒酥转身开启地下室的机关,率先走了下去。
单将军带领下属紧随其后,准备对地下室里的人施救。
婉儿见江寒酥下来了,想上前招呼一声,然而江寒酥直接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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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寒酥走进走廊尽头赫连遥真的那间房,在里面翻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