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恕没来,今日一整日没见到他了。
用席的时候温知窈一直在等,可她面前的饭菜,酒水里都没有下药。
一直快到结束,都没有端来任何一杯下药的水。
一切平静如常。
坐了会儿,温知窈借口不舒服先离场了,尹殷也没有拦,忙着看舞女跳舞。
不应该是这样的。
这一世和上一世不一样,一些细微的变化会影响到结果,难不成尹殷这次舍不得她了?
走出去,外面的晚风一吹,温知窈冷静下来,细细回想。
上次,她能闻出酒水里下了药,所以不愿喝,但被尹殷逼着灌了酒。
她没办法只能喝了,本想借着去更衣全部吐出来。
没想到刚走出来,头就很晕。
感觉到不好,也慌了,那日她沿着这条路,月光下跌跌撞撞的往前跑。
现在站在这条路上,温知窈甚至还能看到自己满脸泪水,无助的拼命往前跑,想躲去个无人的角落。
没跑几步,就有个太监扶住她,“常在,您醉了,奴才扶您去休息。”
她猛的停住脚步,吓了小荷一跳,“娘娘您怎么了,您脸色不好,可是不舒服?”
温知窈一直以为那太监是尹殷的人,要将她绑去偏殿,供使者享玩。
此刻,她才恍然觉得,那人的声音很耳熟。
是王德!
如果是掌印要将她送去给使者呢。
尹殷未必有那个脑子算计这种事,裴家为皇室筹谋,如果是掌印想和西疆往来,牺牲了她呢?
如果这个想法是掌印提的呢,如果是他的计划呢。。。。。。。。。。
脚步定在原地,温知窈抬眸看向黑夜里的偏殿。
这里偏僻,人迹罕至,风刮过都带着森冷的诡异。
面前偏殿隐匿在黑夜里,庞大而严肃。
这里久没人住,缺了人气,显得格外阴冷。
她是从这里醒来的,完全不知道那夜之后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