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传闻能形容,亲眼所见时那种畏惧。
“你别告诉我,你想。。。。。。。。?他可不是你吃得下的,裴恕和陛下可不一样!”
何如月板脸认真警告,皇帝是个酒囊饭袋,就是个废物。
他裴恕可不一样!
温知窈坐在床边突兀想笑,灵族世代从医,居住在黔林山中,过着自己安乐而避世的日子。
是他们错误的把世间想的太美好了,以为所有人都如灵族人那般纯粹。
士兵涌入灵族,她眼睁睁看着血流成河,母亲用性命抵住门,“跑啊窈窈,别回头,带着妹妹跑啊!”
拽着大哭的妹妹,她们在山上狂奔,几天几日不敢合眼,以为终于逃出生天,却又落入牢房。
她死过一次,这一次她的赌注有且只能压在裴恕那。
这宫中裴恕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没人比他更有权力。
母亲,跑是没用的,蚂蚁跑不过人脚。
“我要翻灵族的罪状,我要当年参与此事的所有人家宅永无宁日。我要尹家人死绝,要他们眼睁睁看着江山易主,我要这天下知晓尹家的罪恶!”
何如月一时间无言,温知窈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
“那妹妹答应我件事。”
何如月何尝不恨,成王败寇,生在皇家她早有这样的准备。
她以为自己或许下半生会成个平民,只是没想到等待他们的会是屠杀。
“你若事成,可能帮我杀了裴恕?”
彼此眼中相同的恨意燎原,温知窈略顿。
先帝临死前灭了灵族是因为没得到长生,与裴恕无关。
她和裴恕没要死要活的仇恨,但如果姐姐有,不过举手之劳。
“好。”
*
“跪下!”
祠堂里,裴恕走进去坐到另一侧,“父亲有话就说。”
“你,好啊,如今我是管不了堂堂掌印大人了!你说,陛下的身子怎么了,你就是这么护着陛下的!”
杯子啪的砸在地上,门外王德挠挠耳朵。
老爷又怪罪掌印了,又得跪祠堂。
先帝在世时,晚年昏聩。
不仅割让城池以躲战,还增加赋税,筹建极尽奢华的皇宫,幻想他能在那处复活。
掌印懒得管,大多随着去,太过分的插手一下。
老爷是日日夜夜与掌印过不去,妄想掌印能劝诫先帝以江山社稷为重,又不允许掌印插手过多。
这是尹家的江山,不是他裴恕的。
这是裴家人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