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杀杀!”
秦军正在营中训练,传出的喊杀声响彻云霄,几里之外都可以听到。
郑安平的营帐,好友王稽静坐在他的对面,两人互相看着对方,面色都非常沉重。
良久以后,王稽沉声道:“将军,为今之计,你只有一条路可走。”
“什么路?”郑安平眉头紧皱的问道。
“跑!”王稽缓缓说道:“你倒卖军粮乃是死罪,一旦被发觉断无生还希望,只有出逃才能保住性命!”
“你要我跑路?”郑安平心中一沉。
他不是没想过要跑,但他又不甘心!
他郑安平舍弃家业从魏国来到秦国,忠心耿耿十多年,为的是什么?不就是荣华富贵?
现在荣华富贵没有博到,反而灰溜溜的从秦国离开,他实在不甘心。
而且就算他真的从秦国离开,又能去哪呢?他既不是什么高级将领更没有范睢那样的才干,离开了秦国也不会得到什么好。
“先生,莫非除了逃跑,我无路可走了吗?”
郑安平语气不甘的看着王稽问道。
“不跑,将军只有死路一条!”
王稽摇着头说道。
“死路一条,死路一条!”郑安平从筵席上站起来,在营帐中走来走去,他猛地停下步子看着王稽道:“谁死恐怕还不一定!”
王稽闻言瞬间不淡定了,道:“将军想干什么?”
郑安平拔出腰间佩剑,用手摸了摸凌厉的剑锋,脸色如同那剑身一样散发着骇人的寒气。
王稽已经有点怕了,他咽了咽口水惊恐的看着郑安平道:“将军,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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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为大王忠心耿耿,卖了这么多年命,但竟得不到丝毫提拔,像这样年老糊涂的昏君,何以为王?我欲发动兵谏,另立贤明宗室为王!”
郑安平话音一落,王稽第一反应就是想要去举报对方。
谋反可是诛族的死罪,更不说按照秦之法度,知情不报者也要同罪。
“怎么先生?您莫非想要举报我吗?”
郑安平紧握佩剑杀气腾腾的看着王稽质问。
王稽咽了咽口水,他已经彻底被吓傻了,大脑一片空白,完全说不上来话。
“先生!”郑安平提着剑来到王稽身边,说道:“若是我郑安平得不到那昏君提拔也就算了,先生你呢?当初可是你把范睢带到齐国的,你也称得上慧眼识人了,而且你还替他出使过韩魏,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可那昏君是怎么对你的?这么多年了,你连一个大夫爵都没有混上。而那个田秀,他像只丧家之犬一样被赵王赶到秦国,可秦王是怎么对待这只丧家之犬的?
凭什么田秀那种人都能得到昏君青睐,你我就要被逼到如此境地?”
这一番话说完,王稽不禁细思起了对方的话,他给老秦王卖命的年岁比范睢、郑安平加起来还要长,可他忠心耿耿卖了这么多年,还不如一个初到秦国的田秀。
田秀一到秦国,都被秦王封为昭武君,按照秦国二十等爵,这仅次于彻侯。听说秦王还准备要把王孙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