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倘怕朕和皇帝埋着刀斧手,大可把你那些侍卫也带进宫来!滚吧!”
贾珺听了方又行礼,忙说信信信、不敢不敢,方才出了这殿,和夏侯一并往宫外去。
一时至宫外来,便见贾芸王锤等人在那候着,还不待他说话,那芸哥儿便就立马上前来,恭敬而又激动的道:“侄儿给三叔磕头!”
说毕跪地连磕着好些个头。
贾珺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磕头,约摸二十岁上下的贾芸,心里也是欣喜着,这芸哥儿有心气,敢闯也敢拼,人也机灵,只要给个平台,是个成大事的人,如今来看,当真是成了些事,适才殿上虽只封赏了夏侯一人,可也不会忘记这十二号人,夏侯统制的大军中,将校之位必有他们。
可以说如今这芸哥儿在贾氏宗族里头算是出人头地了,也是除贾珺外的第二号不靠贾家关系立起来的男儿!
贾珺笑着将其扶起,拍着他的肩膀子,看着已经黑了好些个度的皮肤笑道:“好样的!你在西边的事我都听说了,没给咱家丢人!”
贾芸惶恐,忙回:“全赖三叔提携,也亏将军和弟兄们帮衬照料,不然侄儿早死八百回了!三叔既准侄儿去了,又这般照顾,侄儿倘再畏手畏脚的,便是给三叔下脸子!侄儿怎么着也该拿命搏上一搏!方不负三叔和将军兄弟们之恩
!!”
说毕又要跪下磕头,好在被贾珺架住,笑道:“都是自家人,不必这般多礼,你能有这样志气,我也高兴,也不枉费了我那些心思,赶紧家去罢!想来你娘她在家里头可盼着你呢!”
贾芸听说,眼中已有千恩万谢难开口的泪珠子在打转,他重重朝贾珺和夏侯二人点了下头,又对着其余兄弟们抱了抱拳,方才驾马直奔贾家后廊处去!
家道落而性不移,房梁塌时仗义顶。
老树倒而祸乱生,大劫至时芸草撑。
生不逢时的芸哥儿乘风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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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贾芸前脚刚走,那王锤也上前来道:“小的给三爷磕头!”
说毕又是哗的跪地砰砰砰的磕了起来,这力道半点都不含糊,看得贾珺一阵头疼,不是伤神的那种疼,是看得自己也疼的那种疼。
“再别磕的,赶紧起来罢!”
王锤跟名儿一样,人长得跟铁锤一样,性子也憨实,听说起来,便就起了身来。
贾珺见他耳朵没了一只,便道:“把你耳朵弄没的人几乎全叫我送下去了,还有两个,将来倘有机会,他们的耳朵叫你来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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