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怀泽得庆幸辛辞盈现在还没分化成向导,这个时代向导资源实在过分稀缺,一个哨兵对向导动手将严重违反《帝国向导保护条例》,更别说他现在还是体制内的人。
辛辞盈毫无负罪感地继续呻吟:“在你们哨兵眼里只要死不了都是小事……”
邱怀泽大概是今夜被她无耻惯了,忍了又忍,终究是无语地请了医生进来给她仔仔细细地又检查了一遍,然后转了一大笔钱给她。
听到钱到账的声音辛辞盈顿时哪哪都不痛了,一些美好品德精神品质都回来了,谦谦有礼地跟他道别。
这位上司的脾气她前世已经领教多次了,我行我素的固执型,在他的带领下辛辞盈那队从上到下的风气都长歪了,一路奔着要钱不要命的卷王方向狂奔而去,离谱到被同僚称为KPI疯人院。
辛辞盈作为队长,从小从三德五美的教育中上来,习惯了披着面具的完美人际交往,从来没见过这种横冲直撞的刺头,与这位顶头上司痛苦磨合了许久后终于凭借着优秀的社畜本能摸清了他的性情:1。有话直说。2。用魔法打败魔法,要比他更无耻更睁眼说瞎话。
看人下碟子,她是专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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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家里静悄悄的。
辛辞盈已经习惯了父母常年加班出差的日子,她的向导父亲在纪委任职,哨兵母亲在警局,除了本身的案件侦查和官员纪检工作外,只要有点社会事件或是大型活动发生,这类维保暴力机构都会一级响应,她父母就会彻底住在单位没个人影。
起码上次辛辞盈看到他俩已经是一周半前了,大家匆忙解决了一顿晚餐就又被各自召唤回单位了。
今夜的事情她没有跟父母说,开玩笑,他俩已经够忙了,今天的事情跟他们说这不是火上浇油吗?
辛辞盈习惯性地锁好门就往浴室走去。她的手臂其实暂时不宜沾水,可是她习惯了一天一洗,不洗实在是有些难受。
家里没人,她也没锁浴室门,虚掩着就开始打理自己被烧焦的发梢。
实在是有点丑,明天放学得去tony老师那里拯救一下。辛辞盈一边哼着歌一边聚精会神地对着镜子把焦掉的发梢剪掉。
家里的照明短暂地闪烁了一下,像是电路卡顿了一瞬。
辛辞盈眨了眨晃到了的眼睛,没太在意。他们家其实不住在这里,这房子是父母单位分的,本身基础设施和房屋架构就不算太好,不过单位福利嘛,有的分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的。
剪完头发辛辞盈就开始洗澡,为了避免沾湿手臂,她将花洒的水流调的很小,慢慢地冲洗身体。
细小的水流声在万物俱寂的后半夜遮不住一丝声音,辛辞盈突然听到大门传来些微电流声。
很轻微,很短促。
绝对不是父母回来了,先不说他俩每次回来都会提前跟辛辞盈打招呼,而且虹膜扫描开锁的声音要更为明显。
这是干扰信号锁的声音。
换句话的意思是,有人在撬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