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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一人肯帮他。
直到最后,就剩远在都指挥处当差的徐通凉。
军机要处,极难进入,小豆子求了职守的官兵很久,嘴皮子都快磨出泡了,他从没这么能言善辩过,使劲浑身解数好不容易见到了脱离东厂的大档头。
他也是跟着容诀最久的老人,就这么把人拒之门外也不妥当。
小豆子成功见到了他,红着眼睛把所有情况告诉他求助。
熟料,徐通凉只是保持沉默。
小豆子急红了眼,明白了他的答案,再也忍无可忍怒吼出声,“你怎么也这样,督主这些年的提携之恩你们都忘了吗?忘恩负义的东西!!罢了,算我看走了眼,你们根本不配!既然现在督主有难不愿出手相助,以后也再不要来碍督主的眼!”
说罢,小豆子怒气冲冲地转身离去。他自己想办法救督主。
“不是这样。”徐通凉涩声开口。
小豆子脚步一顿。
“督主……他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好。你近身服侍他,不懂东厂出任务的残酷,我们死了多少兄弟,一步步踩着血腥尸骨往上爬,才走到今天这个位置,这是我们凭本事得到的。督主冷酷无情,从不在意属下的性命。
东厂在他被革职后立刻分崩离析,这就是事实。裴钰为他办了多少事,他说废了对方就废了,他眼里可还有我们这些属下?
总之,这件事我帮不了你。你,另请高明吧。”
徐通凉说完,回避开小豆子的目光,拔步想要走。
却被折返回来的小豆子怒不可遏地揪住了衣领,声嘶力竭地:
“你在胡说什么啊!!你怎么能说督主不好,他从来都没有亏待过你们!东厂分崩离析是因为很多部门鱼龙混杂,并不直接隶属东厂,不是督主的直辖属下,才会被人挑拨离间!!”
“裴钰也没有死,他的致命弱点被人拿捏,再留在东厂才是死路一条,督主是在保护他!”
“你懂什么!你怎么可以这样说督主!混帐!!”
小豆子吼地嗓子都哑了,到最后直接发不出声来。
徐通凉不可置信踉跄后退,“……什么?”
小豆子情绪勉力冷静下来,语气沉重地告诉他:“东厂还有一条暗线,是负责和宫外对接的,十分隐蔽,没有人知道。那条线现在由裴钰负责,他是两边的接头人。”
“督主从没有辜负过任何一个忠诚于他的属下!”
“你说的,可是真的?”徐通凉瞳孔都在震颤。
“事到如今,我有什么必要骗你,”小豆子苦笑,“你若是还有一点良知,就帮督主这一回,还了他的恩情。以后生死福祸,都与你们无关了。我还要去想别的办法,不打扰徐指挥了。”
说完,他转身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