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什么?”江毕上下看了眼她:“和你也没什么好赌的。”
话音落下,覃家管家出来了。
这一次,他肥厚的老脸上,总算挤出了些许笑意。
这一笑,带了几分讨好的意味:“帝夫人,我家家主请您进去。”
“什么人呐!”向掌柜很看不上覃家管家这种人,暗暗啐了一口:“给个骨头就是主子了。”
“少说两句吧。”云晚意听到他在嘀咕,沉声道:“你怎么也学的毛毛躁躁,沉不住气了?”
“我是看不惯他那幅奴颜媚骨的样子。”向掌柜想到之前覃家管家的态度,就觉得恶心。
“做人,哪有这个样儿的!”
“你以前也做过掌柜,开门营业,什么形形色色的人没见过?”云晚意轻声道。
“你要往好的方向想,越是唯利是图的人,越是好拿捏,要真油盐不进,也没这么快开门。”
向掌柜顿了顿,叹道:“想不到夫人看上去年纪不大,却很通透。”
云晚意笑了笑,没再做声。
一行人到了前厅,看到了覃家家主覃老爷。
覃老爷看上去五十好几的样子,带着商人惯有的笑意。
明明是第一次相见,事前闹得不愉快,覃小姐还因为云帝阁的衣裳丢人了,闹得白云镇全城皆知。
这种情况下,覃老爷依旧能支起笑意跟云晚意打招呼:“什么风把大名鼎鼎的帝夫人吹来了?”
相比之下,站在他身边的覃夫人就差了很多。
板着脸,不高兴和厌恶都写在脸上。
尤其看到传闻中的帝夫人如此年轻,模样倾国倾城,更毫不避讳的白了她一眼,心里觉得她轻浮狐媚。
说话,自然也带着刺儿:“哼,都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还问什么问?”
尤觉得不够,指桑骂槐道:“云帝阁害得我儿丢尽面子,几日不曾吃喝,你还对这样的人笑脸相迎,把涟漪至于何地!”
覃老爷不悦的看了眼覃夫人,低声呵道:“妇道人家,懂什么,云帝阁一日比一日厉害,明面上岂能交恶?”
再说了,现在云帝阁理亏,他们说不定能从云帝阁身上,捞来不少好处!
商人么,就是唯利是图。
“覃老爷。”云晚意行了个平礼,假意没听到覃夫人的抱怨,也跟着笑道:“听闻贵府小姐因云帝阁的衣裳,略有不快。”
“我们云帝阁只听传闻,并不知道内情,特意前来探望覃小姐。”
“说起这个。”覃老爷的笑意一寸寸淡了:“可不是帝夫人嘴里小小的不快。”
“涟漪在宴客当日衣裳坏了,露出里衣,帝夫人同为女子,应该清楚清白对女人多重要。”
“何况,我家涟漪还是未出阁没亲事的黄花闺女儿,若不是她娘叫人日夜看管,涟漪早就悬梁投河了。”
“帝夫人,你既然来了,我得问一句,你们云帝阁打算如何善后?”
听覃老爷这意思,一切还有商量的余地。
云晚意隐约猜到了事情的真相。
她不慌不忙,道:“云帝阁还是那句话,该我们负责的,我们绝不逃避,但不该我们的黑锅,我们也不会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