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出家人不看重财帛珍宝,视如粪土,咱们商人重利,视钱财为命,的确要小心谨慎才好。”
念物没想到常景棣如此直白,愣了一瞬,才道:“是,我们定会小心谨慎。”m。
得了念物的意思,其他僧人鱼贯而入,涌进了帝家。
念嗔心中一动,小声道:“师兄,连我都不是邪祟的对手,那些师弟们道行尚浅,只怕也没办法。”
“我还是进去帮忙吧,不然等下叫那邪祟给跑了,又要被人看笑话。”
念嗔原是不同意的,但听他最后一句,看在南山寺的份上,还是点了点头。
常景棣将他们的小动作看在眼里,装作不知道,吩咐谷雨道:“夫人身子弱,不好久站。”
“还不赶紧搬凳子出来,让夫人先歇着?”
谷雨一顿,朝底下围观的众人看去,疑惑道:“爷,看上去不是一时半会的事。”
“与其叫人看戏,不如请夫人回去休息?”
“回去?”常景棣幽幽一笑:“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南山寺的人翻出什么没翻出什么,一目了然。”
“进了府内,很多东西就不好说了,尤其是南山寺备受百姓崇拜信仰。”
谷雨立刻明白了,拱手道:“是属下不明白其中利害,属下这就去准备。”
听完常景棣的解释,谷雨索性把阵仗闹得很大。
不仅搬来了两张放着软垫的太师椅,还搬出配套的桌子。
桌上茶水点心一应俱全,光是茶饮就有好几种。
帝府台阶之下,看热闹的人没有一百,也有七八十个。
小两口旁若无人,吃着点心喝着茶水。
任由他们看,任由南山寺的人去搜。
寒露趁添茶的功夫,俯身在云晚意耳边道:“夫人,这么闹下去,只怕不好。”
“怕什么,有爷呢。”云晚意气定神闲,以茶代酒,和常景棣碰了个杯。
常景棣更是淡然,就恍如在自家花园。
念物到底是大弟子,他的关注点没在帝家夫人身上,而是看帝宅风水,还有帝宅周围的布局。
从风水上看,这帝宅乃是绝佳福祉,寻常邪祟不得靠近。
且怎么看,都看不出什么邪祟痕迹。
难道,是念嗔打草惊蛇,把邪祟惊走了?
转念,念物就熄了这个想法——只隔了一日,要邪祟当真离开,留下的气息也不可能消散!
他们南山寺的弟子并非草包,他更不是,不可能看不出来!
极有可能,这个帝府上,从未有过邪祟,帝夫人和帝老爷更和邪祟不沾边!
……
一片等待中,南山寺弟子在屋内继续搜查着。
府内下人从未见过这个阵仗,饶是有和惊蛰一道抵达的管家带头,还是乱做一团。
趁这个乱子,帝家府门大开之时,有些穿着帝家下人衣裳的小厮,混入府内。
管家没注意到这点,皱眉苦脸盯着来来回回的和尚。
也正是在这慌乱之际,念嗔和尚按照府上布置,来到了主屋。
他衣袖中,一直放着从南山寺偷出来的宝瓶。
瓶内,有师兄念物降的邪祟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