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晚意猜的一点也没错。
午膳后,常景棣出门了,云晚意在午睡,西边客院的婢子找上莫莎,从中传话,叫莫莎尽快行动。
莫莎转眼就告诉了云晚意,征询她该怎么做。
“你要拿东西,自然要有契机,我刚小产不久,总不好出门给你挪地方。”云晚意转身,朝立秋眨眨眼。
立秋会意,高声朝外吩咐道:“传下去,王妃娘娘梦到没能留下的胎儿,伤心神暗,心神不宁,要去后院的小佛堂小住几日。”
“谁也不准打扰,有什么事,等王妃祈福点灯结束再说,这几日都安分些,府上吃素三日,一同积福!”
午后,整个王府的人都知道了。
下人们小心谨慎,生怕说错话做错事,王妃会迁怒于他们!
消息传到西边客院,大祭司眯了眯眼,疑惑道:“是不是巧合了些,这都多少天了,怎么才想起来给那个没成型的东西祈福?”
珠玉站在一旁,低声汇报道:“奴婢花了些银子,从主院洒扫的婢子那里打听了一番。”
“说是王妃从小产后,就一直心神不宁,夜夜梦魇,寻常恶梦都是晚上,今儿午休后小睡竟然也梦到了。”
“王妃心中不安,所以带着几个心腹,去后院的小佛堂暂住,等出了小月子,再去寺庙给那孩子立碑超度。”
大祭司越听越奇怪:“可,莫莎才回来说,云晚意小产是假,她亲眼看到云晚意的婢子处理月事布。”
“如此,两件事不就相悖了?”
珠玉也不懂,猜测道:“会不会是莫莎想要解药,所以胡说?”
“不太可能。”大祭司想了想,道:“相比之下,我更倾向于是云晚意察觉了什么,故意让婢子做戏,误导莫莎!”
“那,要真如您猜想,咱们该怎么做?”珠玉犹豫着,试探道。
大祭司沉着脸,没有立刻说话。
莫莎听到的见到的,应该是真,但难保那份真,是云晚意有意误导!
大祭司曾给云晚意把脉,知晓她的脉象,的确是小产后的样子,却又不能保证精通医术的云晚意,是不是提前防备!
大祭司深吸一口气,道:“云晚意是做戏也好,还是真的小产难受也好,不管真假,她去小佛堂,莫莎就有机会拿常景棣的医案。”
“有了医案,咱们不就好办了?”
珠玉想了想,道:“也是,那王君那边如何交代?”
“你去告诉王君,还等一日,且看莫莎能不能的手。”大祭司顿了顿,道:“再让王君假意和皇上谈话说漏嘴,提及帝妃在帝氏有旧情人的事。”
“双管齐下,不管是哪一种结果,只要保证不会影响到我们的计划!”
珠玉竖起大拇指:“还得是您有手段!”
大祭司按了按太阳穴,并未接话。
她哪里是有手段,不过是看不清云晚意究竟在干什么而已!
云晚意住进小佛堂,只带了立秋和小满两人。
双喜初孕,云晚意担心她卷进来会伤胎,强行把人赶回去休息了。
寒露则是在外边盯着,以免节外生枝。
当晚,莫莎就将医案送进了西边客院。
莫莎神色紧张,催促大祭司道:“王妃虽然去后面小佛堂了,院子里还是有婢子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