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嬷嬷嗯了一声:“也好,奴婢要回去给太后娘娘复命,暂时不打扰你了。”
“我还没跟你说呢,你回去怎么汇报?”莫莎更加确定,邱嬷嬷前来传话是假,试探是真。
定是太后起了疑心,所以派她来的!
这话一说,邱嬷嬷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她是打着给太后询问进程的事。m。
她缩了缩脖子,尴尬道:“对,说起故人难免想到从前,倒是把正事给忘了,大祭司这边还需要多久?”
莫莎语气轻松了几分:“两三日吧,瞪大祭司把神坛弄好了,才能开始。”
邱嬷嬷从未接触过这些,饶是当年帝妃的事,她知道的也并不全面。
从眼前这人的坦荡看来,莫深和莫莎真不是同一个人。
想到这,邱嬷嬷赔笑道:“奴婢这就回去了,多谢姑……你了。”
莫莎也是一笑。
大祭司听到关门的声音,疑惑道:“太后又派人来做什么?”
“回大祭司。”莫莎点燃了线香,道:“明着是问您启阵还需要多久,可奴婢听着,是来试探奴婢的身份。”
大祭司闻言,放下手中东西朝她看来:“试探你,难道他们看出你便是多年前的莫莎?”
不等莫莎回答,大祭司又自我否定,道:“不可能,你脸上的刺青纹身早就改变了原本的模样。”
“充其量就是眉目间还带着痕迹,隔着面纱他们也不可能认出你来!”
“是。”莫莎附和着,解释道:“奴婢也猜是从这眸子看出来了,不过奴婢说是莫莎的亲妹妹莫深。”
“她就算心有疑惑,也不可能再来试探了。”
“嗯。”大祭司抚着神杖,道:“事情就快成了,万万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纰漏,你自己多注意。”
莫莎隔着面纱摸上自己的脸,提议道:“用这道面纱,本就会引人怀疑,不如奴婢把面纱去了。”
“就如您所言,大半张脸的刺青,足以遮盖从前的面容。”
大祭司想了想,道:“挑个时间吧,不小心让面纱掉落,让她们看到你现在的样子就是。”
莫莎应了一嘴,旋即又道:“昨儿镇北王和镇北王妃的门掩了一夜,从头到尾没有灯光透出。”
“听说是去给苏震天的夫人看诊去了,刚才奴婢看到门开着,却空荡荡的,怕是已经不在这儿了。”
“既然太后松口,目前也用不着他,不在这就不在吧。”大祭司眯着眼,道:“再说他那王妃,不是个软角儿。”
“等把太后的事情料理了,咱们再跟镇北王接触。”
常景棣和云晚意挪到了太后所指的位置。
屋内的冰盆子刚摆上,两人都觉得暑热的厉害。
立秋打扇还不够,常景棣另外拿了扇子给云晚意扇风:“大祭司的法子,若真出了问题,会不会牵连到你?”
云晚意喝了口金银花水,轻笑道:“王爷也说了,是大祭司的法子,出了问题自然和大祭司有关。”
“也是。”瞧着她这狡黠的样子,常景棣的眉眼也染了笑意:“是我思虑太多,没考虑到这一层。”
“你并非帝氏的人,知晓医术却不通秘术。”
云晚意把茶杯随意的放在桌上,道:“不过话说回来,这一次,太后估计危险了。”
“那秘术不要命,也得把人折腾的半死不活,按照大祭司那做派,后者居多。”
常景棣也这么想,打扇之外的手,拿过云晚意喝过的金银花水一饮而尽:“你曾说过,都是因果报应。”
“这些,我们没必要插手,倒是这暑热太厉害,大寒早间去调查了,持续的暑热已经热死了很多体质差的人。”
“我们开设纳凉棚子,提供的消暑茶水,还有那些冰块,在天灾面前太微不足道了。”
除了这些,云晚意也想不到对抗天灾的办法。
她叹了一声。
“你生辰那几日去山上,山间还算凉快。”常景棣提议道:“不如去山中寻一处凉水洞子,让热的遭不住的人先去躲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