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司命瘪了瘪嘴,吐出一个口水泡后,又费力地开始和脚丫“作战”了。
这时,就听吴夫人呷了口茶,和冯氏说起京中八卦来。
“听说,昨个儿鸿胪寺卿周淳才,被撸了官位,下午就要流放儋州呢。”
小糯宝一听有热闹听,抓起一块大桃酥,就坐到了吴夫人怀里,叭叭啃着听话儿。
“周家?”冯氏有些印象,疑惑道,“可知是为了什么?”
吴夫人双手环住胖丫小腰,“还不是之前占地那事儿吗?”
“那时候,他和裴老一行人是一起被抓的,人家都愿意把庄子全交上去,就为了换回一条命,可偏偏他溜奸耍滑。”
说到这儿,吴夫人露出鄙夷,“这周淳才平日里最是贪财,让他叫出点儿东西来,就跟要他命似的,他竟然敢糊弄国师,而交出了一半儿的庄子,还留了八、九个,前两天被查出来了,所以全家流放!”
小糯宝听得心里爽快,小短腿儿也跟着晃悠起来。
敢和爹爹耍花招?
能留一条命,都是爹爹仁慈啦。
况且,周淳才本来就不是善类,这下子处置了更好。
她小牙咔嚓一下,又啃下一块桃酥,小手还小心兜着下巴,好接着点心渣渣,生怕掉到吴夫人身上。
吴夫人看她这么贴心,眼睛都弯一起了,又拿了块驴打滚喂给她。
京中近来趣闻不多,吴夫人又想了想,忽然皱起眉来。
“对了,你们听说了没?那顾长樱竟然开了个好大的铺子,说是要做生意了!”
先皇后要出来赚钱,这在京城,可是引起不小的轰动。
毕竟,曾经是一顶一的尊贵人,如今沾染了“凡泥”,百姓们都好奇是怎么个光景。
吴夫人神色有些郁闷,“前些天我买通大夫,坑了慕容箐那丫头,本来心里还挺痛快的。可眼下见她们又想起势,我这心里就可不得劲,像是憋了口恶气没出尽。”
小糯宝正慢慢舔着点心渣,一听这话,奶白的小脸差点要笑裂了。
起势?
只怕先皇后是掉坑里还差不多。
吴夫人不知内情,这时压低声音哼哼,“我说真的,这口气我咽不下!你们说,我要不要弄几桶泔水,夜里偷摸泼她铺子上?唉,谁让我没别的能耐,就能想点损招了。”
冯氏却忍不住笑了,“想不到,吴夫人还挺性情中人的。”
性情中人好啊,起码爱憎分明,活得也自在。
这时,小糯宝再憋不住,终于噗嗤一声,笑倒在了吴夫人肩上。
“放心吧,吴夫人~”等乐够后,她狡黠地眨巴下眼,“你这口恶气我帮你出啦,过几天,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一眨眼,三日过去了,终于来到了月底。
这天,就是顾长樱的布坊,开业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