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醒了?正好,我还怕你没醒,到时候影响祭品质量。”
付安然死死瞪着冯少爷,但能看出她是倔强的强撑,眼里填着溢满的恐慌。
“行了,早做早结束。”清楚的看见了付安然的害怕,冯少爷嘴角挂着恶劣的笑容,仍自顾自说着,抬手拿起了何老仆举着的木托盘上的一根钉子。
这根铜钉比钉住付安然四肢的铜钉稍细一些,他将铜钉竖起,尖端凑近付安然的眼珠比量,另一只手取过一只锤子,于钉子上方比划,似乎要将这枚钉子插进付安然的眼睛里!
付安然惊恐的盯着离自己近在咫尺的铜钉,霎时闭上了双眼,一动不敢动,生怕一不小心,这钉子就扎进来了。
但冯少爷见状只是轻笑一声,神情满是嘲讽,“闭上眼睛可不行,要是眼皮和眼珠钉在一起,可就不好看了。”
“少爷,第一步应该是……”
“啧。”冯家少爷轻啧一声,似是对于自己的动作被打断极为不满,“我记得,别多嘴。”
“……是。”管家无奈噤声。
冯少爷直起身,将铜钉放回了托盘,又另取了一枚,付安然也缓缓睁眼,通过她的视线,黎清试图辨认冯少爷前后拿取的两枚铜钉的区别。
但离得有些远,付安然的视线又被泪水糊住,他实在看不清。
冯少爷手捏钉子,这次他将铜钉对准了付安然的心口,稍稍瞄准位置,在付安然还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突然敲下了锤子,将钉子狠狠扎入她的肉里,直直刺进心脏。
“啊——”
付安然随之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但奇异的是,即使是长长的钉子完全没入心口,伤口边缘都没有鲜血渗出。
并且按理来说心脏受到损伤人就算没有立即死亡,肯定也会陷入濒死的状态,但付安然并没有,她只是感受到了锥心的疼痛,却无任何昏厥休克的征兆,反而越来越精神。
这对她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清醒的承受痛苦,还不如晕厥或即刻死亡。
冯家少爷神情狰狞,眼底带着莫名的兴奋,随手又取了一根钉子,在之前那根的旁边再次钉入,听着耳边越来越凄惨的哭喊与求饶,依旧不为所动。
他接连钉入了七枚铜钉,将付安然的心口围成了一个圈,付安然已经被疼痛折磨的虚弱至极,嗓子都喊哑了。
冯少爷的动作其实很快,只用了短短五分钟左右,但疼痛将时间无限拉长,付安然感觉自己仿佛度过了一辈子那样久。
她用唯余的一丝力气瞪着冯少爷,眼中情绪十分复杂,有恍惚的眷恋,又即刻转为认清现实的怨恨。
黎清并未感受到多少身体上的疼痛,好像被屏蔽了一样,但却意外的对这些情绪的感知非常清晰。
它们像是被单独无限放大了似的……或者,也可能是付安然特地在向自己传达某种暗示信号?
黎清这边正想着,而付安然所遭受的酷刑也并未结束。
冯少爷将托盘中最粗壮的一根铜钉握在手中,黎清借着付安然的视线扫过它,瞬间回神。
虽然未近距离观察不敢肯定,但从外形和大小上来看,它确实很像是伤到了黎清的那枚钉子。
冯少爷手握铜钉,向床尾走了两步,微微俯身,手中的钢钉竖着对准了付安然的小腹,“第二步是丹田,准备好了吗然然?”
嗓音柔声细语,曾经情侣间的爱称,如今却使人遍体生寒,付安然似乎知道他要做什么了,不顾心口和四肢被钉住的疼痛,猛烈挣扎起来。
“不、不要,求你了,阿途…不要,我、我们有……”
满含哭腔的乞求并未得到冯家少爷的一瞬怜悯,他出声唤何老仆,也打断了付安然的话,根本不在乎她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