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了醒酒汤,靳言和玄穆又扶着两人去沐浴。
一番操作下来,两人的酒也醒得差不多了。在软榻上坐了好半晌,沈从知才喃喃出声:“晴儿没事儿吧?大半夜叫秋棠过去,走得还这么急,希望别出什么事儿才好啊。”
傅祈年想着刚刚璟瑟和自己说话的语气,觉得应该没出什么事儿。
他垂眼,语气悠悠地说:“放心吧,府上还有这么多太医在呢,要是真有事儿,她们早就闹翻天了。”
沈从知点了点头,觉得七哥说得有理。
暗叹口气,又开始后悔起来,“小燕子刚刚说什么了吗?她那鼻子那么灵,肯定知道我喝酒了。”
“唉,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他一点儿都不想在书房睡了。
傅祈年略表同情,但也没出言安慰。脑海里却浮现出那两个奶娃娃的模样,他刚刚明明只随意地瞄了一眼。
“真丑。”他蹙了蹙眉,又补了句,“捏起来手感应该还不错。”
他问沈从知,“怎么会这么丑呢?”
难道刚生下来都是这个样子吗?傅祈年摇了摇头,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他和璟瑟的孩子肯定就很漂亮。
是的,他们肯定会有孩子的。可是一想生孩子这么危险,这么痛,他眉眼就皱成了一团。
好像孩子也不是非要不可。
沈从知见他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疑惑道:“七哥,你在想什么啊?什么丑?”
“隔壁那两孩子,”傅祈年看了门外一眼,小声地说,“不好看。”
“七哥也这么觉得?”沈从知伸了个懒腰,又看向傅祈年,“会不会刚生下来都这样?”
说完又摇了摇头,“我觉得我和小燕子生得孩子肯定就很漂亮。”
真不愧是亲兄弟。
“算了,还是不生了。”
“生孩子多受罪啊,吃吃不好,睡睡不好,搞不好还有可能一尸两……”
话音未落,靳言便满脸喜色地进来了。
他径直走向沈从知,拱手道:“恭喜王爷,贺喜王爷。”
“恭喜本王睡书房啊?”沈从知扫了他一眼,又侧目看向傅祈年,“七哥,都怪你,好端端地拉着我喝酒作甚。”
“本王灌你酒了?自己管不住嘴,活该睡书房。”傅祈年白了他一眼,“靳言,永康公主没什么大碍吧?”
“永康公主没事儿啊,是嘉兴公主。”靳言面上浮起一抹笑,“刚刚秋棠是为嘉兴公主过来的。”
“是小燕子?”沈从知不淡定了,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小燕子怎么了?”见靳言笑得这么欢,沈从知微微迟疑,“你笑什么?”
“不行,我得过去看看,我不去瞧一眼她,我不放心。”小燕子身体情况他是很清楚的,平日里很少喊不舒服,今日估计就是被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