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君风十指指尖交错搭在一起,已是胜券在握的状态。
“离开我以后,你过得并不好。”
“是。”沈希翻完哑光菜谱的最后一页:“我可以点餐了吗。”
“想吃什么都可以。”程君风淡淡道:“刷我的卡。”
“点多少都可以?”
程君风察觉到他对自己的在意,笑意加深。
“都可以。”
“服务员,”沈希把菜单递给服务员,挑出自己翻好的三页:“这个茄丝,这个炸鹌鹑,还有这一整页的,我都不要。”
“其他的按整本点一份打包外带,我自己拎回家。”
年轻的侍应生很是紧张,第一时间看向负责付账的程君风。
男人不为所动,平静道:“按他说得来,这桌直接上我惯点的那几样菜,退下吧。”
沈希报复他,折腾他,他反而能感觉到这人终于活过来了些。他不仅愿纵着他胡闹,心里还涌起一丝欣喜。
侍应生惴惴不安道:“先生,官燕之类的用打包盒会掩盖风味,您也要外带吗。”
“除了冰激凌都外带。”沈希笑道:“去吧。”
待外人走后,程君风再度看向他,没察觉到自己的口吻变得温和。
“在生我的气?”
沈希抿了口白葡萄酒,说:“我的工作,是你下得手。”
“嗯。”
“一份不够毁,还要把两份都一并掐断。”
“是。”
程君风满意于自己的手笔,笑着看他。
“不然,你会来见我吗?”
“事情走到这一步,所有人都早已经疯了。”程君风说:“订婚宴的事我已经查清楚,全都是颜纯的算计。”
“他一直和我们共同朋友保持往来,这些年持续注意着我的动向。”
“听说我要订婚,颜纯立刻订飞机回国,并且托关系打听到我婚宴的位置。”
“如果不是他刻意作梗,沈希,现在一脸幸福等待着正式住进程家的应该是你。”
这些事情只要程君风想查,全都能用最短的时间查得一清二楚。
包括这些年颜纯在国外都交往过哪些人,日子到底过得优渥还是拮据,是否如表面那样纯净高洁,他都能轻易看见。
答案水落石出的那一刻,程君风已是想好所有对策。
他可以把那个人捧到月亮上,也可以狠狠掷入尘泥里。
沈希,只要你对我低头,为我服软。
我们可以从头来过。
青年听他讲了许多,一直没什么表情。
“我的确伤害你太深。”男人露出恩准的表情:“你一定在恨我。”
但至少恨和爱都绑在一起,沈希,你永远属于我,不可能再被任何人觊觎。
“呃,婚宴我就不去了。”青年说:“交不起份子钱了,谢谢你今晚请我吃牛肉,我会把打包的饭菜都放冰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