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地上的白衣“女子”却是疑惑问道:“姑娘?你说谁是姑娘?”
沈长歌一头雾水,弱弱嘀咕一句:“你不是。。。。。。不是姑娘吗?”
白衣“女子”懒洋洋地站起来,随着起身的动作,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地往下掉,领口又露出了一大块,从沈长歌的视角望过去,正瞧见此人的上半身。
本来这种场面,应当回避才好,沈长歌估计是一时间忘了。
沈长歌的眸光凝聚起来,此人胸前平平,她心想:就算是再瘦弱的女子,胸前也不至于如此平坦啊?这。。。。。。难道是个男子?
于是,沈长歌的目光顺着白衣“女子”的胸膛往上迁移,落在他喉咙之间。
沈长歌惊叹:喉结!他竟然有喉结?可可可。。。。。。可是这张脸明明就是女子的相貌啊,而且还是绝世美女的样貌!
她从前所见过的男子,唯独三公子凌浔是天生的妖孽之态,可他的皮相并不像女子。
而面前之人,分明就是冰肌玉骨、媚态天成,随便一个眼神,就可以迷得男子神魂颠倒。
白衣男子察觉到沈长歌一直在盯着他看,他佯装迁怒,怒意之中夹带几分羞涩,他故意勾了勾衣角,将领口提了提,道:“小姑娘,不知道什么叫非礼勿视吗?”
沈长歌略有尴尬,她移开目光看向身后,显然,那张芸儿已经没了影子,就连秋月也不知所踪。
这一大片的牡丹园,放眼望去,只有眼前这个白衣男子。
张芸儿将沈长歌骗过来,就是为了让她与此人相见?这伎俩似乎不太高端的样子。
沈长歌的目光满是审视,她盯着白衣男子的眼睛,问道:“你是何人?”
“我?”白衣男子掩嘴嗤笑一声,“你竟然不知道我是何人,又为何花重金买我过来一度春风呢?”
白衣男子的声音刻意拖长了“一度春风”四个字,他是故意在调戏沈长歌。
谁知沈长歌脸色没有丝毫羞涩,只有一脸的疑惑。
不只是脸上,沈长歌的心里更加疑惑,花重金?这重金肯定不是她花的!
那么就是张芸儿使的诡计了。
沈长歌倒是要看看,张芸儿在弄些什么花样?
白衣男子提了一壶酒,他自顾自地坐在地上,歪斜着身子,道:“我的名字是子泠,人人都唤我泠郎。”
沈长歌喃喃念叨:子泠,她似乎在哪里听说过。。。。。。
对,沈长歌是听说过的,这楚国第一名伶的名字就叫做“子泠”,可谓是个颠倒众生的人物,说得好听点是名伶,本质上是出卖色相和肉体的。
只不过,沈长歌原先以为是个女子,今日所见,才知道子泠是个男子。
素闻楚国男倌颇多,今日一见,果真是叹为观止,这男子的皮相竟然比女子更加柔美妩媚。
沈长歌在万分惊叹之后,只发出了一句话:“真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