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还去找什么安平府、上北省各位府官出主意,真是吹牛说大话不要钱?那你赶紧去,跟我这废什么话?”
白羽乜斜道。
林奕赔笑,“嘿嘿,这不是跟你关系熟嘛…再说了,那些人哪能有白会长面子大?”
白羽这才白她一眼,莞尔笑了。
“你是说,墨首座不分青红皂白就把三十多人全部开除了?”
“对呀,你给评评理,这根本就是胡闹嘛!为了入学,我还花了那么多银子…”
林奕说着,忽然眼珠子一转,急急道:“等等,你说…墨首座…你认识他么?”
白羽傲娇的昂首,口中道出三个字:“我伯父。”
而后目光望向远方。
林奕大喜,“哎呀你咋不早说?真是你伯父?”
而后又费解道:“不对呀,你姓白,你伯父怎么反倒姓墨?黑白不分吗?”
“去你的!…我说伯父,又没说亲伯父,只不过白家和墨家是世交,打小便叫他伯父罢了。
…墨世伯虽然比我父亲年长许多,但是辈分相当,我幼时不懂,叫他叔爷,他还不乐意呢。”
“哎呀那太好了!”林奕高兴的搓手道,“那你看,能否给帮帮忙,给你那位世伯求个情?”
白羽看向林奕,“为你一人,还是三十余人?”
林奕不假思索道:“如果可以的话,都帮一帮吧?”
白羽微笑,“林大到底还是那个林大。”
林奕笑道:“你是在夸我,心怀天下苍生?”
白羽噗嗤又笑了,“说你胖你还喘。”
…
如果有学员看到眼前这一幕,恐怕会惊的合不拢嘴。
那个在开除名单当中,本该今日就离开的学员林大,此刻竟然正端坐于建造师学堂首座墨从山的正厅之上,与墨从山大人笑着攀谈。
他身旁的茶几上摆着茶杯,显然墨首座是当做客人来招待的。
“伯父,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您看能否通融一二,这三十多人就先不要开除好不好?”
林奕正对面坐着白羽,黑纱已然揭掉,这会竟然一改女强人本色,在向墨从山撒娇求情。
林奕心中一暖,知道这样的白羽,是为自己放足了身段。
听白羽讲完,墨从山的表情从和蔼可亲,逐渐变得凝重,直至冷峻。
他沉默片刻,终于开口:
“小羽,你这位朋友来自边河府武院,跟你是同行,又是你的朋友,按理说,该照顾的伯父一定要照顾。
…但是,这次不行。”
白羽意外道:“伯父这是为何啊?男女不是本就不该混住的吗?这不该是开除学员的理由吧?”
墨从山摇摇头,“不行就是不行。至于其中缘由,过于复杂,一时半会说不清楚,你就记住,伯父其实是为了这三十一人好,并不是害他们!
…至于你这位朋友,既然是你朋友,伯父就更不该留下他,开除才是最好的归宿!
…唉小羽啊,伯父已经说了太多不该说的话,其他的就莫要追问了吧。”
白羽和林奕对视一眼,都有些不太理解。
为何墨从山会说,其实是为了这三十余人好呢?
背后究竟有何隐情?
墨从山能这样说,白羽不好继续追问,林奕想了想,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