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家里有老人和孩子的,女人就没有出去打工,为了分摊男人的压力,就多喂了一些家猪,这帮人给偷个干干净净,突然损失了这么一大笔钱,有的想不开的就上吊了,幸亏发现的早,不然孩子早早的就没了妈妈。
后来可能风声紧,这帮人还消停了一段时间,没想到这会正抓杀人犯呢,又出来浑水摸鱼了,估计他们想着,正好趁着杀人犯流窜在这附近,就算主人发现有人偷东西,当时也不敢吭声吧,正好给他们机会。
“这帮天杀的,还等什么,上去绑了他吧,喜哥。”
“再等等,进村的肯定是他的同伙,别打草惊蛇了。”
盘子是白天踩好的,丁老三就大摇大摆的走进了村子,那狗日的宋老焉也太胆小了,什么别的地方都能动,千万别去张家门,老子这不是来了吗,估计这帮人还正搂着媳妇睡大觉呢。
想起刘寡妇的热被窝,丁老三心里一阵激动,妈的,臭娘们,如果不是初一晚上打牌,一时上头把钱输光了,这个年本该过个肥年的。
本想找宋老焉借点花花,这个老家伙就是不松口,身上没钱刘寡妇竟然连门都不让进了,丁老三没办法就找了之前的另外一个搭档王二奎,那家伙也是个酒鬼烟鬼,身上也没钱了,正好两人一拍即合,准备背着宋老焉搞一把,这样还能多分一些钱。
一般都是宋老焉踩盘子,他对周围几个公社比较熟悉,丁老三和王二奎住的稍远一点,三个人都是过年打牌认识的,每次都是丁老三跟宋老焉一块进村,王二奎在村口开车接应,宋老焉动手拆砖,丁老三望风,等得手了两人一块赶着牲畜出村。
撒了药粉之后那些畜生都乖的很,丁老三见过宋老焉这么操作,感觉也没什么难度,无非就是动作轻一点,别发出声响就行了,白天他来看过了,这家喂了几头猪,隔着院墙都一股屎尿味。
把围脖往上提了提,稍微遮挡一些气味,这活干着可真遭罪,不过想起马上能分一笔钱,等有了钱,老子就是爷,他妈的,刘寡妇还不得想着法伺候自己嘛,丁老三顿时觉得心里一热,刚才还冷冽的寒风,这会似乎也消失了,干起活来也更有劲了。
丁老三刚用凿子把泥沙清理干净,该进行下一步了,等把第一块砖抠出来,就算成功一半了,伸手去拿地上的小撬棍,手里一沉,却有人递了过来,“二奎,你个狗日的,不是让你在车上等着吗,怎么……”
丁老三扭过头刚想要熊一顿王二奎,这才发觉身后像是有一堵墙,探头往上看去,黑乎乎的,忽然一束光打在了一张惨白的脸上,就像是,就像是小时候看恐怖片的那种感觉,丁老三一屁股吓得坐在了地上,裤裆里一热,两腿打着颤,就尿了。
“吆喝,吓尿了,就这还杀人犯,太熊了吧。”
“人不可貌相,海不可斗量,说不定这爷们真有什么绝技,不行咱打开场子,过几招。”
“跟他废什么话啊,先把腿打断再说。”
“安静一下,这家伙一看就是来偷猪的,肯定还有同伙。”这个人说完话,周围安静了下来,“援朝,你带几个人去村口看一下,应该是在那接应的,别让他跑了”
“好嘞,放心吧”几个人提着家伙什就往村口走去了,趁着月光,丁老三才看清带头的那个人手里,提着一米多的铡草料的铡刀,刀刃明晃晃的,想要张口说话,却啊,啊,啊的说不出来。
“喜哥,上吧,别等会让他跑了,进村的估计早都抓住了。”
“村里有人出来了,咱们往前走走,别让这小子跑了。”
王二奎又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心里有点犯嘀咕,这个丁老三行不行啊,去的时间有点久啊,每次宋老焉不一会就出来了,这会怎么感觉后背发凉,像是让什么东西给盯上了。
他越想越不安,四周黑漆漆的,王二奎拿起手电筒往进村的路上扫了两下,其实这就是一个下意识的动作,这大晚上的,人都睡觉了,就算有人看到光柱也以为是幻觉呢,王二奎只想把黑暗驱散,寻求一点心里安慰,只是远处的反光,让王二奎手里的电灯顿住了,一个人影猫着腰,被照了个正着。
“妈呀”王二奎丢掉手电筒,抓起座子上的摇杆,插进车里就开始摇车。雪地里突然窜出来两个黑影,还没看清楚是什么,一个大木棍迎面砸了过来,王二奎手里的动作不由一停,糟糕,再想打火肯定来不及了。
看到地上的木棍,王二奎心里不由一喜,嗨,这家伙是煞笔吧,把家伙什扔给我,那你不得挨我几棍啊,哈哈,他刚把木棍拾起来,对面几个手电筒照的睁不开眼,等适应了光线,才看清楚对面手里都有家伙,一个小伙子兴奋的对提着铡刀的男人喊道:“爸,抓了几个人?”
西陵乡的东边是一条国道,因为来往货车比较多,国道两边就开了很多饭店,孙玉梅坐在门口小声的咒骂着,这该死的杀人犯,也不让人过一个安稳年,看着路上行人稀稀拉拉的没几个,就算是有,也是提着行李外出打工的,坐上来往的客车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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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一只只肥羊就这样在眼前溜走了,孙玉梅更加痛恨这个杀人犯,要是往常怎么也得榨干七八只,就算不榨干,也得掏空他们,结果今年生意差的出奇,就吃那两口肉,还不够塞牙缝呢。
孙玉梅十六岁就结婚了,第二年就给老公生了个儿子,原本一家也挺幸福的,只是七五年发大水,老公为了救她们母子,让洪水给冲走了,孙玉梅跟儿子好不容易活了下来,房子却让淹塌了,两个人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