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声音仿佛有着某种细密复杂,邪门难明的古怪但胡麻也皆不搭理,一直只向前走。
越走越深,两只脚系着的秤砣,也越来越深,已幽荡荡不知身在何处。
手里打着的灯笼,本就没点火,却也在这时渐渐亮了起来。
……
……
“吱呀……”
却也同样也在这时,面坐在了院子里乘凉的二锅头,只看到那扇紧闭的木门,忽然被人推开,里面微弱的油灯光芒照了进来。
那披着黑色布袍的老嬷嬷,阴森森的走了出来,向了二锅头伸出了手掌:“人送下去了,三十斤金丝太岁,拿来吧!”
“啊?”
二锅头明显吃了一惊:“不是说二十斤金丝太岁,再加咱这专治毒疮的药膏?”
“不劳废心,咱这疮是罪,谁让咱坏了阴差大爷的规矩?治不好的。”
那老嬷嬷阴森森道:“客人给咱折成金丝太岁就好了。”
“别舍不得,那位小哥瞧着年轻,到了下面,准会害怕,得有我老婆子照应着才行,万一他呆会没人提醒,在下面吓得乱跑,可没准就连我也找不着他了,这么大个人,可就没了。”
“……”
“啊?”
二锅头表现的更惊讶了,一脸害怕:“那你要多少银钱,才能把人带来?”
老嬷嬷道:“不多赚你的,三十斤金丝太岁,如数给了就好。”
“这……”
二锅头紧张的摸了摸身,忽然抬头,一张粗犷的脸却只带了坏笑:“你给我是不?”
那老嬷嬷倒冷不丁一怔:“嗯?”
二锅头忽地冷笑了起来,长身而起,森然道:“阳人入阴府,还不去阴差那里报备,包藏祸心,借机敲诈,况且当我不懂?便是给了你金丝太岁,被你送下去的人也别想来了……”
“你这小小勾魂差役,为了点子金丝太岁,阴阳两界的规矩都坏了……”
“该当何罪?”
“……”
这喝声一起,他也像是换了个人,威风凛凛,将这老嬷嬷吓了一大惊。
警惕后退:“你……你是何人?”
“我?”
二锅头长袍一摆,一脚踩着石凳,胳膊杵在大腿,伸手拈着胡须,冷笑森森:“大爷我乃是走鬼门道分香……问事小堂官,一生嫉恶如仇,正要拿你这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