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了?太好了。”
本就是多事之秋,戏台子已经搭好,正要鬼鬼神神来亮个相,听到了白葡萄酒小姐的话,可谓让胡麻心神一振。
忙道:“如今她们却在何处?”
话犹未落,倒是忽然听到了一个有些慵懒的声音,低笑道:“怎么?想姐姐了?”
这声音听着是女声,却不是白葡萄酒小姐,胡麻低头一看,便见到除白葡萄酒小姐之外,另有一缕香线自暗红色雾气之外延伸了进来,与自己香炉里的命香连接到了一处,心下顿时一缓,笑道:“红葡萄酒小姐,安州一别,如今终于又说话了……”
连接进来的,正是红葡萄酒小姐,她听着似乎心情不错,笑道:“我怎么听着你这声音有些心虚?”
“当年我领着你斩了乞儿帮季堂,回来时让你帮我给小白捎句话儿,你是不是没有捎到?”
“……”
“啊?”
胡麻听着,倒是怔了一下,小心道:“我捎到了啊……”
“咦?”
红葡萄酒小姐道:“那我问小白的时候,她为何会板着脸说没有?”
“?”
一下子把胡麻都说的尴尬了,你们两个彼此关心的问题那么特殊,一个想知道对方胎记在哪,一個关心对方胸怀够不够广阔,却让自己这个中间传话的有点难受了啊,好在还没等自己怎么想好不得罪人的情况下回答这个问题,白葡萄酒小姐已压不住火了:
“都给我闭嘴!”
“什么时候了还没个正形?既然都知道这一次的事情比较严重,关乎所有人的身家性命,那便都认真对待一些。”
“真要等到最后时,哭都来不及么?”
“……”
胡麻听出了白葡萄酒小姐发火,忙噤了声,红葡萄酒小姐却笑道:“正是,正是。”
“当年我就说咱们小心是对的,但大可不必那般小心,躲避危险的最好方法,便是直面危险,解决危机。”
“只是某些人不信,还说我是在找死,如今瞧着,可不是我才做对了?”
“……”
白葡萄酒小姐不接这个茬,但明显气温骤降了。
胡麻忙接口道:“红葡萄酒小姐之前不是准备抢一抢那把戏门小堂官的位子?如今……”
“那自是成了。”
红葡萄酒小姐声音里不无得色,道:“如今我正是把戏门捉刀小堂官,平南一道,把戏门门人,皆我徒子徒孙。”
“是是是,恭喜啊……”
胡麻回答着,心里叹着:狗都瞧不的位置,已经是我们这些人里出挑的了?
“其实小白也不用这么自责的,各人有缘法,我也只是早下手了一些,若你现在正视了态度,凭你这草心堂圣手小东家的本事,也不难在司命门道里夺个小堂官的位置,当然,你得先从跑腿做起,再升作执事,执事之后,才能抢得到这小堂官位子。”
红葡萄酒小姐倒是不明所已,仍在白葡萄酒小姐伤口洒盐:“唉,总之以前咱们的毛病要改改了。”
“当年在京,我们若不是如此小心,没有因为那件事作鸟兽散,现在我们说不定也成了距离对岸最近的那批人之一。”
“……”
“离对岸最近?”
听着她的话,胡麻心里也有些好奇,知道她们当年在京也是同一个组织,只是发生了一些事情。
但具体是什么,白葡萄酒小姐倒没说过,这趟她回去,目的也与那件事有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