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一门子母铳开火,作为号令。
一千五百名鸟铳手全面开火,后面有四千五百名装填手装填,鸟铳手射击速度极快。几乎十秒钟能放一枪。
一百门子母铳声响巨大,杀伤力也更大,漫天飞舞的铅弹打得多罗土蛮部骑兵严重怀疑人生。
数以千计的骑兵,生怕撞到密密麻麻的长矛,成为糖葫芦,只能在马车三四十步附近徘徊。
鸟铳手端着鸟铳,对着人多的地方打。
一铳过去,无论人和马,只要有一个中弹,都会发出极其痛苦的哀号嘶叫,倒在地上。
运气好当场就死,运气不好不知哀号多久,才痛苦地死去。
子母铳就霸道多了。
有运气好的骑兵冲得近,正好在射击覆盖范围的中心,一声巨响,骑兵上半截身子被打爆裂,坐骑被打得千疮百孔,血雨漫天飞舞,全泼在旁边的同伴身上。
同伴也好不到哪里去,漏出的铅弹打在手上,手臂十有八九要断。
打在胸口,眼见不活。
打在腹部,血淋淋的口子里流出白的、青的内脏。
四千正面突击的多罗土蛮部骑兵,才转了不到两圈,就已经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到处是断臂残肢的骑兵和坐骑,在地上哀嚎。
他们的身边满是尸体,有完整的,有四分五裂不完整的。
不一会,厢车方阵周围,离着三十到六十步的地带,泥土被鲜血浸泡,变成黑乎乎的烂泥。
两刻钟不到,剩下一千多的多罗土蛮部骑兵,终于被恐惧击倒,他们调转马头,从正面战线逃走。
迂回包抄到明军后方的三千多罗土蛮骑兵,集结在一处,随时准备对溃散的明军发起截杀和追击。
可是他们只听到轰隆隆如打雷一般的声音,由于一排排车厢阻挡,他们看不到正面战场的情况,一时惊疑不定。
连忙派人去打探情况,还没等探子回来,发现前面密集的雷声骤然停了,只有偶尔发出的疏落的几声。
刚才还震动耳朵的声响消失了,周围出奇地安静,安静到三千多罗土蛮骑兵和坐骑有些不安。
嗖嗖!
远处传来奇怪地尖锐啸声,刺痛着他们的耳朵。
哪里?
出了什么事?
“天上!”
有人指着远处的天空惊恐地大叫道。
所有人都闻声抬起头,看到了让他们肝胆皆裂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