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王非但不想下雨,甚至还想呵呵。
山阳县乡绅,纷纷捂脸。
下次,再也不来站台了。
丢人!
赵明慧豹眼圆睁,望眼欲穿,瞪了半天,终于长叹一声灰头土脸下来。
士子们纷纷安慰,顺便补刀。
“明慧兄,心诚则灵!”
“这嗓门,只怕玉帝都听见了。”
“一会我上去,要是下了雨,功劳算你一半。”
“去去去!”
赵明慧牛眼一瞪,斗大拳头挥舞起来,一言不合要打人。
就这样,各县案首一个接一个上台表演,啊呸,求雨。
他们也真是八仙过海各显其能,手段频出,各种诗词曲赋,吹拉弹唱,无所不尽其极。
杜预甚至看到有人带着一整个戏班子唱《九龙闹海》,试图勾引龙王下凡。
自然也有人请来了舞龙队,自己一边求雨,舞龙队一边在醉仙楼下锣鼓喧天、龙飞狮舞,突出一个气势。
还有请清官人,过来唱曲,自己吟诗作赋的。
总之,十八般武艺什么手段都有。
可惜天空依旧晴空万里,艳阳高照。
老天爷正在用毒辣大太阳,无情嘲讽滁州士子蚍蜉撼树,可笑不自量。
眼看日过中天,十几个士子都一一失败,诗会气氛渐渐低落,连文坛宿老、名士乡绅们也陷入尴尬的沉寂。
田洪凤皱起眉头。
在他看来,方才那些士子做的祈雨诗,虽然算不得顶流,连一首达县诗都没有,但也诞生两首出乡诗。
今天是雨水节气,恰如其名,本就容易下雨。
此时求雨,难度不高,出乡诗就应该成功了。
如果真的大旱大灾,急需求雨,滁州进士、举人一大把,连秀才都轮不上呢,哪轮得到各县的童生案首来?
但迄今为止,哪怕诗成出乡,天空中也只是响了两声雷,干打雷不下雨。
“这是怎么回事?”
田洪凤眉头紧蹙。
雨水时节不下雨,不是一个好兆头,会引起民众恐慌。
他目光扫过余下众人:“谁来?”
田洪凤看向杜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