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子?”赵孟殊笑了,“他是赵昀和跟谢有仪的儿子。”
傅清瑜不相信夏岚会验错dna,表现出一脸惊讶,“怎么会这样,外面的人都说大哥是父亲的养子,而且,收养他的时候,父亲跟母亲还没有离婚吧。”
是的,那时候谢有仪只是赵昀和的秘书,真正的赵太太还是赵孟殊的母亲陈敏静。
赵孟殊温和道:“他是赵昀和的孩子。”他抱着她坐回到深绿色雪茄椅上,慢条斯理捋着她柔顺长发,“并且,是谢有仪跟赵昀和一起谋划把赵南浔送到福利院然后把他当养子带到赵家的事情,为的就是瞒过我的母亲。”
他垂眸遮住眼底神色,淡淡道:“过去十几年,母亲一直都把赵南浔当亲生孩子抚养,殊不知,她一直在为情敌养孩子,这个阴谋,是她的丈夫一手策划。”
“但,我找人验过他俩的dna。”夏岚说,他俩是没有亲子关系的。
赵孟殊垂眸看她,很明白她想说什么,“赵南浔只会是赵昀和的儿子。”
傅清瑜见他这样笃定,便没有多提,安安静静靠在他怀里,眼底情绪涌动。
赵孟殊搂住她纤瘦腰肢,“祭祖结束之后,谢有仪跟赵董离婚,我们便不要来这里了。”
傅清瑜敛眸,掩饰住眸中思绪,轻轻回抱他,“好。”
赵孟殊俯身,抬起她下颌,轻吻住她的唇,傅清瑜配合着攀住他臂膀,摸到一手的湿润,“你身上湿了。”去洗热水澡。
赵孟殊意味深长看她一眼,“你也是。”
傅清瑜:“……”
。
第二天,赵孟殊发起烧,他额头滚烫,体温高达39°,傅清瑜打电话叫家庭医生过来。
雨还没停,下得淅淅沥沥,薄雾如烟,笼罩静谧幽雅的宅院。
一大早,佣人便在松山堂进进出出,夏岚送来早餐,又跟傅清瑜道:“赵董在西苑等您过去呢,明天祭祖,赵董想跟您商量具体流程。”
今年祭祖最要紧的事是把赵南浔的名字记在赵家族谱上,赵南浔是当之无愧的主人翁,因为信不过傅清瑜,谢有仪便大包大揽祭祖的具体事宜,一直没让傅清瑜插手,但现在,赵昀和要跟谢有仪离婚,赵夫人的名头名存实亡,谢有仪再没权利插手内宅的事情了。
卧室里赵孟殊还在睡,傅清瑜叫夏岚来院子里说话,望着庭院里开得正茂盛的合欢花,她漫不经心道:“我记得康叔来赵宅工作得三十多年了,他跟赵董一直形影不离。”
夏岚:“他是赵董当之无愧的心腹,既管着内宅,又处理赵董身边的事情,大半辈子都献给赵家了。”违心夸完,她轻声问:“您想让我查什么?”
傅清瑜悠悠道:“两年前,谢有仪联手第二大股东逼宫赵董让位,除了暗地里偷偷加持股票外,谢有仪还拿出赵董早年受贿证据,企图举报赵董,她自己好取而代之。”她转眸,深深看着夏岚,“我认为,谢有仪的手段根本拿不到受贿证据,她身边有高人相助。”
夏岚诧异,“您觉得是康叔?”
傅清瑜轻轻点头,“康叔跟赵董关系亲近,调换dna不是问题,你帮我去验康叔跟赵南浔的dna,动作要快,赶在祭祖前拿给我。”
“好。”
谈完,医生匆匆赶来,望见院子里的傅清瑜,他不禁笑起来,“你们两口子真是多灾多难,昨天你伤腿,今天他发烧。”
傅清瑜温和含笑,“有劳您了。”
卧室里,赵孟殊应该是刚睡醒,慵懒靠在软枕上,脸色苍白,眼睛却黑漆漆的,他看向傅清瑜,“去做什么了?”
傅清瑜坐在床侧,自然握住他温度过高的掌心,温和道:“父亲叫人过来让我主持祭祖的事情。”
“你要去吗?”
傅清瑜笑了下,偏头温柔道:“我在这里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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