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进到殿中,恭敬有礼地说:“给贤妃娘娘请安,娘娘吉祥。”
“吉祥?温太医你看本宫的样子,本宫吉祥吗?”
贤妃眼睛微红,略有红肿,一看就是大哭了一场。
温言:……
不是,你怀不了孕,跟我有什么关系。
“臣有罪!”
温言直接跪下,多话也不说。
贤妃:……
她看着温言,眼中的情绪复杂。
“温言,你告诉本宫,为什么皇后能怀孕,本宫不能?”
贤妃目光灼灼地看着温言,她心里有种感觉,那就是温言知道她不怀孕的原因。
“这……也许是缘分未到。据娘娘的脉象……”
‘嘭’
温言还未说完,滚烫的茶杯扔在了他的面前。
热水打湿了他的官服下摆,手、脸和膝盖上都被热水烫得火辣辣的。
“脉象!脉象!你只会说这句?为什么皇后能怀孕,本宫不能?”
贤妃睚眦欲裂,状若疯癫。
她看向温言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悲凉,她似乎想到了什么。
“温太医,你知道为什么本宫不怀孕吗?”
温言:……
见温言无话可说的样子,贤妃坐回到主位上,低着头,将手中的翠玉青珠拿下来,轻轻地拨弄着。
“温太医,你是不敢说,还是不知?”
温言不知该怎么回答,所以他沉默了。
“霜凝,送客!本宫刚才莽撞了,等下拿百两银票,让温太医治伤。”
贤妃说完话,便挥手让温言直接退下。
她手中拨弄着翠玉青珠,目光落在殿中开得艳丽动人的芍药花上,眼泪像是断线的珠子掉了下来。
“臣,告退!”
贤妃像是盛开的玫瑰一样,美艳动人却带着尖刺。
她的刺生长在外面,却依旧伤己。
她一生的悲剧来自于周临渊。
他想要沈家的军权,又怕沈家有了血缘后代起兵谋反。
所以,在新婚之夜,也就是她的新婚之夜。
她的天,她的夫君,在合卺酒中放入了前朝秘药,落子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