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修补三百两,受到惊吓精神损失一千两,我看你们也不缺银子,本夫人概不赊账,没有现金用同等价值之物抵押!”
那两个刚跳进来的人一脸懵逼。
为首的人立刻反应过来,拿出长剑就要动手,杀意瞬间漫天,却听到男子缓缓开口:“住手!”
长剑落在姜昭月的脖子前停下。
剑气灼伤了姜昭月的皮肤,留下了一条浅浅的红痕,姜昭月拿起笔墨加了一条:“医药费七百两,刚好两千两。”
将欠条丢在男子的身上,姜昭月挑眉:“按个手印,立刻拿钱,然后带着你的手下走。”
男子深深的看了看姜昭月,对着旁边的属下一伸手:“拿五千两来。”
“主子,属下手里没有那么多钱。”
黑衣蒙面的男子顿时皱眉,看了看自家主子,又看了看姜昭月。
“去取。”
那属下没办法,转身就要走,却听到跟他一起来那个人咳嗽了一声:“这是,没我什么事儿了?”
来人说话十分好听,在漆黑夜色之中,仿佛丝竹声般清澈干净。
姜昭月借着月光终于看清了那人的脸。
隽秀如玉,翩翩公子。
一身白色锦衣仿佛绣着银色丝线,祥云的领口袖口纹路恍如游龙。
腰间系着两条流苏,玉佩上面刻着两个字。
长生。
黑衣男子微微皱眉:“你来不也是打算看我死的吗?”
姜昭月不知道这受伤男子的身份,可是却猜到了白衣男子的。
毕竟将来她要在这京城之内混生活,对自己同行之内的竞争当然要提前了解。
而有一个名为玉长生的男人,便是这京城之内最厉害的大夫。
不但祖辈都是太医,其父亲更是太医院的院首,在宫中颇受皇上宠信。
玉长生呲笑了一声:“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你这个暗阁阁主嚣张了这么多年,如今被制裁了也算合情合理,我能救得了你一次两次,又不能救你一辈子。”
他本以为男子会失落,却不曾想对方直接反嘲笑过来:“那是你能力不足,丢了你祖上的人。”
玉长生一愣,眼底划过一道诧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暗阁阁主站起身,轻轻用手掸了掸已经穿戴好的衣服。
虽然衣服还有些湿,可姜昭月这里可没有男装给他换。
“若是等你来救,估计我尸体都凉了,以后你那药房不能叫神医堂,改名叫仵作房吧!”
玉长生清隽俊秀的脸,已经要扭曲了。
姜昭月不动声色,安静的等着那下人取银子过来给她。
那阁主大步站到姜昭月身边,直接抓住了她的手:“以后有人救我一辈子,用不着你了。”
玉长生的目光,终于十分疑惑的落在了姜昭月的身上。
他身为医者,哪里看不出男子身上的不同来,看来那夺魄箭已经被取下来了。
“那夺魄箭取出来的时候一个弄不好便会万劫不复,就连我都没有十足十的把握,你是怎么做到的?”
姜昭月挑眉,一把推开黑衣男子:“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自己不行,难道还不许别人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