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日就有人把那些小家族的煤炭全部都给搜购光了!还是一点都不剩的那种,就是煤栈店铺里面的煤矿也全部都给买光了。
这到底是什么人呐,楚王爷只能尝试去减少对沈氏煤栈的依赖,刘家、孟家、黄家等家族一时间成为了楚王府主要的煤炭来源。
楚王府对几个家族煤炭的需求加大,那几个家族前几日还沾沾自喜,但是没过几天府上的煤炭就显得有些短缺了。
丰城的那些家族加起来最多也不过才占了楚王府四成的销售,一下子要用那四成去填补六成谈何容易?
丰城里面那些家族的煤栈几天之后便挂出了售罄的标志,煤炭几乎全部都流向楚王府中。
现在整个城里只有沈氏煤栈一家开着还在贩卖煤炭,虽然价格是贵了一点,但是也不能不买啊。
百姓生活也不容易,清浅让煤栈店铺里面的价格下调一两银子,楚王府早就在沈氏煤栈边上布置了许多眼线,只要价格一变动就回报楚王府。
这一听到沈氏煤栈价格一低,楚王府想着可以加大沈氏的煤炭流入,但是没想到沈氏煤栈也不过是店面银子的价格调低了一两银子,供煤的价格依旧不变。
而且据说为了和其他家族的煤栈一致,决定每天煤栈的煤炭只限供应三百斗,一次最多买十斗。
铁龚暨每天眉开眼笑的看着排队来买煤炭的人,每天的队伍都能从沈氏煤栈的门口排到稻香阁的门口,几乎是一开店就是一群人涌了进来。
再加上这几天供煤的价格上调了二两银子,就算是楚王府减少了他们煤栈供煤的数量,但是也只不过是减少,现在差不多只占三成,每个月的收入依然和之前所占六成是一样的。
十一月初,清浅上身穿着雪白色的白狐裘衣,裹着厚厚的毯子坐在院子里面在院子里面煮着火锅,本来想拉铁掌柜一起过来吃的,但是人家得看着店来不了,清浅只能拉着两个丫鬟和断章陪着她一起吃。
屋子里面燃着银丝碳,楚国冬天的寒冷清浅是见识过的,这次是裹得严严实实。
这一个多月的时间楚王府和几个家族可谓是过得水深火热,但是清浅过得是十分的舒坦。
楚王府迟迟不肯把丰城的煤炭价格调低,也不知道和谁在死磕似的,过度依赖那几个家族,也不知道那些家族的煤炭还剩下多少。
清浅前两日收到了沈墨的信,说是郾城的战事越来越吃紧,虽然楚国的攻势减少了很多,但是匈奴进犯依旧是很凶猛。
清浅几乎是泛着恶心读完了后面半封和情书一样粘腻的信封,也不知道沈墨从哪里学来的这种句子,她可一点都看不出那边战事吃紧。
反而还有时间写后面那半段东西。
沈墨还让人送来了一个小物件,并且信里也稍微提了一提丰城城郊的一件事情,这事情有些久远了,清浅都快给忘记了。
火锅煮的咕噜咕噜冒泡,清浅轻轻的敲着桌子倒是发呆发去了。
“主子,牛肉要烫老了。”芍药拿着筷子伸手从里面夹出了热辣辣的牛肉放到清浅的碗里面道。
清浅这才回过神来,青黛轻笑道:“奴婢看主子不会是犯了相思病吧。”
相思个屁啊,清浅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拿着筷子敲了敲她的脑袋:“好好吃你碗里的东西,什么时候开始学会编排主子了。”
她什么时候会想沈墨这人,又不是没有离开过他身边似的,五六个月都没有见她都没有任何的事情。
屋子里面火锅的热气氤氲,熏得人脸上有些发红,芍药看了她一眼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主子,您在想沈墨你脸上都显露出来了。”
清浅回头看了她一眼也笑道:“怎么,小丫头片子你脸上也红红的,莫不是也在想观砚?”
青黛刚要开口,清浅先凑过去道:“咱们的青黛是不是也开始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青黛:“……”
断章在边上一声不吭,连着吃完了锅里的牛肉、百叶、羊肉,这种事情他实在是插不上口,但是不得不说太子妃熬的汤底和调的酱料实在是太好吃了。
正说着话,门口就有小厮推门而入道:“小姐,刚刚铁掌柜吩咐小的来告诉您,刚刚丰城里面的几个家族的煤炭价格下调回原来的价格了。”
终于撑不住了,清浅笑着放下了筷子,那小厮这才接着道:“掌柜的让小的来问您咱们价格要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