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浅:“……”习武的人还真的是麻烦。
搓了搓手上的帕子,清浅往沈墨的边上缩了缩道:“裴公子能不能当做没听见妾身的话。”
轻哼了一声,裴旻道:“有点难度。”
沈墨伸手环了她的腰道:“你先暂时别急着北上,本宫还有一点京城的事情想要问你。”
一提到京城,裴旻就知道他的意思,压低声音道:“这事情还是等一会儿再说吧。”
沈墨嗯了一声,拿着银票压在盘子底下道:“一会儿你吃完了上楼来再细说。”
说罢他便拉着清浅上了楼。
清浅提着裙子踩着楼梯问道:“妾身刚刚就想问爷是怎么认识裴公子的?”
沈墨扶着她小心的上楼梯道:“之前很早的时候父皇一直都是让本宫去将军府练武的。”
沈墨五六岁的时候就已经去了将军府和裴旻一起练武,当时两个小屁孩也才刚刚识字,裴旻是武学世家字就认识地更少了,指着沈墨写在沙子上的“墨”字半天认不出来,认真的盯了三四眼以后吐出了“黑”字。
这么小的年纪哪有什么尊卑之分,裴旻当时天天就追着沈墨喊沈黑,可能是因为这名字不够上口就往后面多加了一个黑字。
当然,当时将军府上养了一条狼狗也叫黑黑。
虽然裴旻是斗大的字都认识不了一箩筐,但是在武学天分上是远超沈墨,所以常常都是裴旻最先会了然后上树摸鸟找顾清浅玩,就留下了沈墨一个人在黄沙漫漫的练武场习武。
清浅听了他的话突然想道:“那爷岂不是见过妾身小时候的样子?”
她终于反应过来了,沈墨笑道:“不仅仅是见过你,还见过了你的两个妹妹,不过小时候的你啊就是一疯丫头,当时本宫还想着谁娶了你谁倒霉来着。”
谁娶着谁倒霉……
这话也说的忒难听了一点,清浅知道他是在开玩笑,但是心里早就翻了一个白眼,也不管他是太子就用力的踩了他一脚,沈墨眉头微皱,清浅还不觉得解气,正欲再踩。
但是客栈的楼梯狭窄梯台很短很容易重心不稳,清浅微微晃了晃,沈墨眼瞳放大,忙着伸手揽了她的腰急道:“能不能好好上楼,楼梯上也是打闹的地方?”
这话说的声音有点响了,就连楼下正在扒饭的裴旻也抬起了头,清浅被他这一喊吼懵了,被她这么一吓沈墨知道没有把控好情绪,深吸了一口气温声道:“小心一点。”
还以为清浅又要生气,不料这姑娘抖了抖道:“妾身可不禁吓,您是打算着吓死妾身吗?”
“不是……”这真的是谁差点吓死谁啊,你说这人不好好走路非要踩他干嘛呢?睬他也就算了,还非挑楼梯这么危险的地方。
万一摔去了怎么办?这又不是平时在太子府上打闹身边还备着大夫,太子府的大夫现在估摸着已经起着快马到了运城,现在若是她出了什么事情也只能让悬壶堂的人过来看。
可在清浅看来沈墨吼他的原因只是自己没有好好走路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她的确是刚刚没有注意,可是哪用得着这么凶的吼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呢。
有些时候双方掌握的信息不对等的时候很容易误解双方的意思。
清浅随是不开心但是没有发作,有些事情清浅小姑娘还是非常明白事理的,现在的情况还真的不适合吵上一架。
不过她现在看上去像是打了焉的小白菜,垂了头慢慢地跟在后面。
沈墨也不知道怎么说,脸色有些发白的抿了抿嘴扶着她上楼。
也就这时,下面的裴旻喊道:“两位没事吧。”
“没事!”正好有人凑上来,两人倒是回答的异口同声,语气都是臭的令人发指。
裴旻是一脸雾水,自己貌似没有招惹到上面的这两位啊。
真是的,端起饭碗,裴旻想着自己这种单身的人可能不懂结婚人的心思,实在是太复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