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罔被萧凉安了个刑部的官职,平日里帮着刑部上下查查案抓抓人,过上了天不亮出府夜半回家的日子。
林羡君呢则叫萧弃扔去了太师府与白弋作伴。
她是好了,房少华要毛了。
白弋成天欺负林羡君,把人气得直跳脚,房少华管不了,玩呗,客人没有客人的样,他这个主人惯得好。
……
萧弃操练了徐自琮整整七日,七日不见长进,她倒是越发看淡生死了。
从前也没人告诉她教人是件熬命的事啊……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萧弃不干了,直接将徐自琮撂给了武场总教头带,自己甩了甩衣袍找萧凉吐槽。
“你老实讲,你是不是和徐大人有什么关系。”起初她想的是碰巧,碰巧遇上了徐自琮,又碰巧封他个官当当。
真打上交道,她改了看法。
二世祖一个,不愿学没毅力,他能拿上武将官职,徐良志功不可没。
萧凉手一抖,讪笑着抬头:“阿姐说什么呢,他能和我有什么关系。”
萧弃凝视着他,摆明了不相信。
“有求于他?”她淡定的道。
萧凉:……
“明儿大皇姐会在她府中开个赏花宴,我请她喊了京城内七品以上大小官员的家眷一起参加,尤其是徐夫人,和你说一声,别做什么通风报信的事情。”萧弃半开玩笑的和萧凉强调。
萧凉抿唇:“阿姐小心些,徐良志邪乎的紧,我也是情非得已才同他挂上了钩,不是故意瞒着你的。”
一只手拍了拍他的头,萧凉抬眼对上了自家阿姐含笑的眸子,莫名懊恼羞愧起来。
“你是皇帝你说了算,前提是不要被人坑了骗了,说出去你这张脸可就‘滚滚长江东逝水’,找都找不回来了。”
在萧弃的心里,萧凉还是那个天真的,需要人保护的弟弟,虽说在成长,在成为一代帝王,可路上的坎坷,他不曾经历就不得而知。
“那阿姐帮我出出主意?”萧凉试探。
下朝处理事务的‘徐良志’头顶一股凉风窜过,‘他’心情不怎么美妙,索性眼睛一闭,这文书谁爱看谁看,‘他’心中另有大业,不屑这些细枝末节。
话又说回萧弃,她蹙眉问:“你说他知道了什么?父皇的下落?”
萧凉点头:“‘他’言之凿凿,就差说帮我找了。”
萧弃起身,在御书房中来回踱步,徐良志这人的目的是什么她还不清楚,别的不说,就和靖帝这事兄弟姐妹中只有她和大皇姐知道,知道和靖帝是假死脱身,那徐良志又是从哪找着的蛛丝马迹,还偏偏在这会儿捅给萧凉。
萧凉犹豫再三,小声道:“阿姐知道父皇没死?那为什么不和我说呢……”
“多说无益,会干扰你的帝心。”萧弃一字一句道。
帝不帝心的他不在乎,他在乎的是阿姐居然在他小时候就开始骗他了,这叫自古多疑心的君王如何看待此事。
而且一直以来最亲近的阿姐都有了他无法探知的秘密,这种谁都有权力知晓,偏偏独他被隔绝在外的感觉,实在不好受。
萧凉想生气,嘴张了又张,还是合上了。
谁没骗过人呢,他当然不能幸免,他若指责了阿姐,阿姐是不是也会对他有所怨怼?
姐弟间不能有嫌隙,他是在阿姐的照顾下长大,是在阿姐的帮扶下稳坐皇位,他可以对任何人没良心,唯独对阿姐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