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弃回答:“平乐侯府的,说是我的,有点早。”
“就这匹吧。”尚闻接过枣红大马的缰绳,慢慢走到一旁,没有第一时间上马,反而有些迟疑。
萧弃看在眼里,实在一言难尽。
尚闻尚雅真不愧是亲兄妹,八百个心眼子全给了算计,看法却恨不得挂到嘴上说。
这时林羡君屁股下的马迈着马蹄‘哒哒哒’的溜达了过来。
“殿下,跑马也是一种较量,没点彩头怎么行。”
萧弃挑眉:“不知林太子有什么彩头要押注?”
林羡君意味深长:“孤在北漠不算一言堂,但底下有不少有趣的消息值得分享,殿下若赢了,你想知道的,孤会尽可能帮你;南域若赢了,亦是同理。”
萧弃觉得彩头不错,无论真假,乐趣是有了。
“林太子压了,身为东道主,我也下个彩头好了。”输人不输阵,自己的地盘上叫客人翻了天,她丢不起这人。
“不妨你们想到什么提什么吧,只要不祸及东齐内外,随你们说。”
林羡君拍手:“东齐万万人之上的巾帼英雄说话就是有魄力。”这种话敢说,她就敢做。
这俩不顾人死活的主凑一起,南域的两位唯有自叹倒霉。
林羡君是北漠太子,是下一任北漠皇;萧弃是长公主,是东齐皇最敬爱,最信任的皇姐。尚闻呢?地位是和林羡君等高没错,可他名头上仍是皇子而不是太子,他们能轻易许诺的事情,在他这里,连掂量的资格都没有。
一人赌了情报网,一人赌了承诺,他要赌什么才能撑起脸面,没有,他没有,国也没有。
南域低头,实打实的表里如一,他们是真打不下去了,长痛不如短痛,干干脆脆,利利索索。
萧弃多聪明的人啊,她看一眼就知道尚闻有口难言。
萧弃无心挖坑为难南域这帮子蠢蛋,林羡君有心,而她不过是不愿服输才追加的‘彩头’罢了。
“我不需要你们非押什么东西不可,我若赢了,你们回答我个问题就行,输了,按我下的彩头走,不管怎么看,稳赚不赔的买卖。”
尚闻愣了愣,他不觉得这番话是让步,比起让步更像是羞辱。
“殿下这么说了,孤也舍命陪‘兄弟’好了。”
尚闻:论侮辱人,还得是林羡君。
尚雅小心翼翼拉着乌云踏雪的缰绳同尚闻并肩站于一处,萧弃,林羡君则分庭抗争。
幽蝉带着北漠南域两国使臣转场这里,不一会儿莫罔也带着东齐的大臣不疾不徐的抵达此地,场面是既紧张又‘热闹’。
热闹在了北漠使臣的生无可恋,南域使臣的想争又不敢争以及东齐大臣旁若无人的碎嘴子。
林羡君:……
尚闻尚雅:……
萧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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