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恭恭敬敬地递上证件,他查实了一番之后要问道:“你到组织部做什么?”
我挑了挑眉,有些得意洋洋道:“是领导通知我过来的。”
保安人员瞥了我一眼,不咸不淡地说道:“稍等一下,我需要打个电话问问看。”
看着他一脸警惕,我心里很是不爽,这是把我当成坑蒙拐骗的人了吗?
下一秒我听到保安人员在电话中将我的名字和身份证号全都报了一遍,那端的人应该核实了身份。
随即他朝着我点了点头说道:“萧医生,请您到八零三室就好了。”
这里查得这么严,真的有必要吗?我十分好奇地问道:“这里是不是发生过什么案子,为何进出的人会审核得这么严格?”
情绪是我身上的嫌疑解除了,保安人员看着我的神色也缓和了几分,“以前不是这样,可是上个礼拜刚刚闹过医患,家属就结七大姑八大姨来卫生厅闹了好一会儿。”
“大爱有一副不赔钱就不走的架势,根本就是无理取闹嘛。”
原来如此我朝着他微微一笑,而后顺着他指的方向走进了电梯间。
医闹哪里都有,只是单纯地用堵或者是赔付的方法,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会让对方变本加厉。
没想到政府和医院一样,都是采取最原始的方法,就如同大禹治水一样要采取堵疏相结合的原则才能够标本兼治。
但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何其艰难,但是疏通就是一个庞然的大工程,一个环节处理不好,就会引起一系列的蝴蝶反应,到最后也只能够用最笨拙的堵塞来解决问题。
说到底都是不得已而为之。
而且现在的官员大多的态度就是做多错多,少做少错,不做不错的躺平原则来对待工作,不是被逼上梁山,谁会和老百姓直面相接?
就算是做了实事,兴许也会使出力不讨好,加深矛盾,所以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蒙混过关。
一想到自己的踌躇满志,我突然觉得是不是幼稚得可笑。
卫生厅的楼层是一个很吉利的数字,这里除了组织部之外,还有一些与之相关的单位,我一路走来,隐隐觉得这个机构的权力似乎高于了行政机关。
来到门前我很客气地联系了给我打电话的干部,还细心地询问了对方的身份。
这是一位处长,看起来还很年轻,也不过四十岁上下的年纪,脸上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看起来多了几分,当官的威严稳重又老成。
见到本尊之后,我很客气地朝着对方打了招呼,男子赶紧握住了我的手,笑逐颜开道:“没想到萧医生这么年轻呀,怕是比我小上十岁也不止吧。”
“虽然我早有耳闻,可是你还是让我吃惊不小。”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岁月弹指老,这一晃我很快也能够奔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