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你听过这句话吗?”像是承受不住抑制已久的感情如火山喷发般澎湃,胥辛松开了她的手,无力地滑坐在地上,环膝抱着头,声音听起来闷闷的:“你想的没错,三年前的晚上,救了你的那个人是我,我想见你,可是你的身边总是环绕着同伴,好像我们分开,只有我一个人孤寂消沉,对你一点影响都没有。
我不知道该怎么出现在你面前,正好舅舅在内地的新公司需要一个靠得住的自己人打理,我去了,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在里面,可还是不够,只要精神稍一松懈,我就会把某个背影认成你。”
“我忍不住了,我只想远远地看你的背影一眼,后来我越来越贪心,想要看你的一举一动,不知什么时候起变成了跟踪。”
潭枫丹眼角抽搐,难怪在何雅丽针对她之前,她就感觉有人在尾随,当时她还怀疑自己在疑神疑鬼,没想到是真的。
胥辛的独白还在继续:“当你认出我的时候,我的反应竟然不是恐慌而是窃喜,原来你还没有忘记我,一个骄傲的我为此感到羞耻,另一个我却只想像狗一样跪下来舔你的脚,只求你回头多看我一眼。”
“王佳妮帮我打了掩护,冷静下来,骄傲又占了上风,我听从了她的建议,忘掉你,对我们彼此都好。”
“可是我忘不掉,我用了很多种方式去尝试,可那些尝试只会让我愈发明白,你是独一无二的,我决心再次与你相识,以一个陌生的身份。后面的事情你也知道,我又一次失败了。”
“你问我为什么要坚持这些对自己的人生不负责任的危险游戏,因为只有出于求生本能的全神贯注,才能短暂覆盖我对你的渴望,才能将我暂时解脱出来。”胥辛抬起头,如雕塑般英俊的面孔露出了一抹古希腊神话中的英雄,面对终将降临的悲剧时绝望的笑容。
“胥辛,你别这样,我不值得。”潭枫丹还是想劝他,但是对方接下来的话却让她的动作怔住了:
“很可笑吧,我自己也这么觉得,更可笑的是,即使知道是在利用你的同情,我也会毫不犹豫地采取现在这样卑鄙的行动。”
“潭枫丹,因为爱你,我已经卑微到连我自己都觉得陌生的程度。”
曾几何时,潭枫丹也说过这句话,只是是对着前世的胥辛。她的爱太过卑微,以至于只能通过自戕的方式证明她爱他。
这样剖开伤口给她看的男人,让她想到了前世的自己,也让她无法推开。
有人敲门提醒:“胥少,快到时间了,你准备好了吗?”
“让他们再等五分钟。”胥辛手忙脚乱地想要擦干脸上的泪痕,不想再被第三人发现,原来他也是会丢脸的哭哭啼啼。
“胥辛,你能不能再考虑一下?”潭枫丹还想努力一把。
“那你能考虑爱我吗?”没有回音,胥辛自嘲地笑了。
这副苦涩的模样让潭枫丹想起了前世的自己,让她无法置之不理。
潭阿姨狠下心来,一鼓作气摁住胥辛起身的动作,骑了上去,她双手抚上他俊美的脸庞:“别找纸巾了,我给你擦。”说完,俯身舔舐他的泪痕。
“你以为这样诱惑,我就会投降吗?”胥辛语气大义凛然地像慷慨就义的烈士,说出这话的嘴唇却不由自主地被潭枫丹的舌头撬开,一路攻城略地。
“真的不愿意?”胥辛的嘴边还挂着银丝,他的话实在是没什么说服力。潭枫丹坏心眼地往后坐了一点,压住正欲抬头的小小辛:“你想用这种状态出门比赛?”
胥辛憋得面红耳赤,翻身用一个平板支撑把潭枫丹罩在了身下:“我可不是那种随便的男人,我只和我的女朋友做这档子事,所以我们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
潭枫丹搂住胥辛的脖子,用一个亲吻回答了他的问题。
第117章
当东南亚午后热辣辣的阳光狠狠地打在脸上,潭枫丹终于醒了。
腰酸背痛腿抽筋,经常坐在电脑面前全天候一动不动的老骨头,都要被这个放荡的夜晚摇散架了。
一转头,胥辛正趴在床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跟背后灵一样,把潭枫丹吓了一跳。
“你在干嘛?”和潭枫丹像是被吸干了阳气不同,某人像是吃了十全大补丸一般神清气爽、神采奕奕,皮肤红润有光泽,甚至像是在闪闪发光。
“在看你呀。”胥辛亮晶晶的狗狗眼笑起来很甜:“我到现在还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我好害怕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你消失了,昨晚发生的一切,都只是我做的一场梦。”
也就是说这位拳击擂台上鏖战三场,床上打了一晚桩,还一宿没睡?真的不会猝死吗?
“你要不上来躺会儿?”潭枫丹拉开被子,往旁边靠了靠,给胥辛留出空间。
趴着也如同小山般隆起的高大男人,娇羞地摇了摇头,他举起了手上的戒指,脸上浮现红晕:“我有这个就够了,你别说,这玻璃球还怪好看的。”
昨晚,胥辛领着她从后门偷溜了,在计程车上给朋友们发了个短信。
等李旭言带着一群狐朋狗友浩浩荡荡去酒店门前围堵,两人却出现在了曼谷最大的商场。
“这对要,嗯嗯,那对也拿出来给看看。”胥辛点了几对戒指,让柜员拿出来试试。
刚刚,在一排齐刷刷的奢侈品店里,胥辛拉着潭枫丹的手走进了唯一一家以人造水晶首饰出名的轻奢店。
难道胥少爷破产了?追求性价比不如买金子啊?
潭枫丹还没会过神来,结账的时候,胥辛没有动作,而是笑眯眯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