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艹,潭枫丹越想越气,这辈子无论如何也要让这老逼登爆金币,身败名裂,只是该怎么操作呢?
扯了离婚证,别说出轨,即使是“转移夫妻共同财产”这种《婚姻法》明确规定,有过错的一方应少分财产的情形,也都没有了意义,更何况离婚是两年前办的,现在也很难收集证据。
通过合法的途径,很难让潭镜磨把钱吐出来了,那么其他方式呢?
潭枫丹用黑客软件复制了潭镜磨手机里的内容,连夜查看,发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但不多。仅仅有这些,还不足以成为她的杀手锏,所以她决心去拜访一位真正举重若轻、能决定事情成败的人。
A市不是北上广深,能入得了贵妇眼里的高端美容院,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潭枫丹挨个蹲了几天,在第三家守到了殷夫人。
保镖打开车门,穿着香奶奶粗呢小香风套装的女人,扶着秘书的手下了车,姿态优雅,看到儿子薛定谔状态存在的女朋友,也未露出惊讶的表情,而是亲切地邀请她一起上楼。
婉拒未果,潭枫丹只得和殷夫人一起躺在美容床上,赤裸相见。
“胥辛那孩子脾气大,还要劳烦小潭你平常多担待点,青春年少的恋情最为难得,不要浪费了好时光。”殷斯年循循善诱劝复合,俨然一个开明的好妈妈。
“我觉得这个结局挺好的,对于胥辛,对于我本人来说,都挺好的。”潭枫丹单刀直入回应了,殷斯年真正关切的问题。
“哦,那小潭同学你今天来,又是所为何事呢?”殷斯年还是没有流露出好奇、惊讶等任何情绪,语气平静。
“我希望您能帮我一个忙。”潭枫丹起身围上浴巾,放低姿态,恭敬地跪在了殷斯年面前。
殷夫人屏退左右,服务人员纷纷退去,偌大的包厢里只余两人。贵妇人穿上真丝浴袍,双脚交叉坐在床上,审视的目光扫过低头跪着的少女,语气略带讽刺地问道:
“你觉得,你的初夜值多少钱?”
殷斯年找人跟踪胥辛,这件事并不令人意外,不过她当了胥辛三年的正牌女朋友,又有“奶奶的救命恩人”光环加身,殷斯年仍然把她当成来要钱的捞女。
贵族大小姐的等级观念果然很难轻易改变,所以前世即使她再怎么努力,殷斯年仍然看不上她。
“我倒不值钱,但是您儿子的初夜,应该挺值钱的。”潭阿姨用低眉顺眼的态度,说殷夫人最讨厌的话。
“胥辛忘记你了,你们这段关系,于我而言,还有什么价值呢?”
殷斯年捻起桌上的汤匙,舀了一勺美容店端上来的燕窝炖盅,轻轻舔了一口,又嫌弃地放了回去。
殷夫人看起来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但是以潭枫丹对她的了解,说话风格变得图穷匕见,证明她的内心已经在动摇了。
只要再添一把柴,这事就成了,潭枫丹暗想,面上依然是颌首低眉的模样:“我所希冀之事,对于您来说微不足道,但您的略施援手,将会收获我的无限敬意。”
言下之意,只要您帮忙,不管胥辛以后记不记得起来,我都会躲着他走。
毕竟在殷斯年看来,自己的儿子帅气又多金,潭枫丹倒贴都来不及,现在只是欲擒故纵,殊不知,如果能真正结束和胥辛的孽缘,潭枫丹真的愿意忍痛奉上自己的全部财产。
用一段结束的感情换取贵人相助,真是一箭双雕的好计策,潭阿姨在心里暗暗为自己叫好。
见殷斯年没有阻止的意思,潭枫丹便将事情原委和自己的请求说了一遍。殷斯年原本慢条斯理地品着香茗,这才正眼看她,笑道:“小小年纪便有这样的狠厉,未来可期。”眼中甚至多了几分欣赏。
这份欣赏,让潭枫丹突然想起一个可怕的推论,前世终结她人生的泥头车,到底是谁派来的?
直到她在又一个午夜的噩梦中醒来,□□被撞到半空中、骨头脆响、肌肉撕裂、腹腔流血,生命逐渐流失的痛苦折磨得她头疼欲裂,却又格外清醒。
如果,潭枫丹没有计划这场逃离的话,那辆大卡车原本是会撞向她的宝贝砚砚。
能掌握砚砚日程表的,除了砚砚自己,只有胥铭宏,殷斯年和胥辛。胥铭宏做主,让砚砚改性归宗,砚砚又是胥辛用来拴住她脖子的缰绳,那么剩下的人只有殷斯年了。
殷斯年的动机,潭枫丹就猜不透了,也许是未婚妻表面上装作不在意,实则暗地里在告状,殷斯年担心砚砚的存在,会耽误胥辛的婚事?又或者只是单纯厌恶这个血统不纯正的孩子?
总而言之,殷斯年突如其来的欣赏让潭枫丹如坐针毡,战战兢兢。殷夫人命她坐到身边,如同一个慈祥的长辈般,为她梳发:“你的发质真好,像我年轻的时候,乌黑发亮。我一直想要一个像我一样的女儿,可惜当年忙着创业,条件不允许。”
殷斯年又意味深长地说道:“你们小一辈情情爱爱的事情,我不管,这回吧,算是阿姨交你这个小友,你以后在心里念阿姨的好就行。”
潭阿姨在内心暗骂,殷斯年这只老狐貍,果然不会如此轻易地随了她的愿,而是让她用未来的一个承诺来交换。
但是她这种小虾米又能帮上殷斯年什么忙呢?实在不行就赖账,潭枫丹在内心阴暗地想,表面上仍是顺从迎合,荣幸之至的态度。
殷斯年让候在门外的美容师们进来,又留住潭枫丹聊天解闷。两人聊了些时尚和投资的话题,潭枫丹仗着从未来回来的作弊技能,随口应付了几句,更让殷斯年觉得她“天马行空但颇有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