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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潭枫丹一头雾水,如果说前世是胥辛为了报复杨君泽干的,那么现在他整这么一出是为了什么?
看到乖乖站在老师办公室门口,等着被问话的胥辛,潭枫丹便不由得多问了几句。
听着满脸兴奋的傻狍子像玩侦探游戏一般分析着,潭枫丹突然悟了,小少爷什么都缺,但是肯定不缺钱。前世她只看到了胥辛拿出3万块,逼迫杨君泽承认偷钱事件,但是当时他并没有拿出杨君泽的书包。这么看来,3万块极有可能是小少爷自己取的钱。
为了整人还痛失三万块,他真的,我哭死。
摒弃了偏见之后,犯人是谁不言而喻。如果杨君泽真的认领了这个锅,谁是那个渔翁得利的人呢当然是真正的偷钱者。
而且这个人应该正是胥辛身边向他献言建策的人。威逼杨君泽承认偷钱事件其实有个风险,如果小偷迫于压力主动承认了呢?毕竟都是学生,看到警察都介入了,心理素质差,不是没有这种可能,而杨君泽被校园霸凌的真相会暴露,但是犯人自己就可以排除这点了。
谁缺钱同时又能影响胥辛的决策呢?潭枫丹几乎是不假思索想到了前世环绕在胥辛身边诱导着吞下一个又一个禁忌之果的毒蛇。
“你有没有想过钱多多?”潭枫丹指明方向。
“当然。”名侦探胥辛开始了分析。
“你现在能不能找人去查一下他的桌子、书包、身上之类可能藏着钱的地方。”潭枫丹打断了他的夸夸其谈,刚才的推测中,他几乎除了自己,把班里同学怀疑了个遍。
结论是没有。
第二节晚自习所有学生都被要求呆在教室里,25班的学生则被警察挨个问话,这个消息还是胥辛出来后,手机传信息给杨君泽,杨君泽又扔小纸条给她的。
问问钱多多从下午放学后有没有见过什么可疑的人。潭枫丹把纸条又扔了回去,动作太大,不小心碰到了同桌陈钊。
“对不起啊,打扰你了。”潭枫丹马上道歉。
尖酸刻薄的家伙先是哆嗦了一下,脸色煞白,又埋首习题,没好气道:“哼,像你这样不好好学习的家伙早该被逐出一班了。
虽然对方平时说话就夹枪带棒,潭阿姨也不屑于和他一般见识,但是他条件发射的心虚反应还是引起了潭枫丹的注意。
她歪着头笑道:“你有点不对劲。”
“什么不对劲?你才不对劲吧?不过是发生了一起盗窃事件,一个个都想当名侦探不成?”陈钊像炸毛的刺猬,咻得一下站起来。
“我可没说是什么事了。”潭枫丹笑得不怀好意,这时前座的同学递给了她一部手机,前方杨君泽做了个翻手机的动作,意思是你俩自己说。
潭枫丹翻到胥辛传来的信息,名单里陈钊赫然在列。
只关心学习的好学生是怎么会和小流氓搭上的呢?
潭枫丹冷笑,也站了起来,出乎意料地一把推倒了陈钊的课桌,红彤彤的毛爷爷撒地遍地都是。
陈钊哭哭啼啼地解释,钱多多偷完钱后,算到自己可能被查,便威胁陈钊帮他保管。说起来陈钊也是个色厉内荏的家伙,平时班上同学好声好气,他白眼翻上天,钱多多天天欺负收保护费,他一声不吭。
前世大概率也是他当了内鬼,偷完钱后转移给了钱多多。毕竟外班的人,估计连谁负责收补课费都不知道,更何况钱多多一个生面孔进来,肯定会起疑。
结局是钱多多被抓,3万块已经到盗窃罪起刑点了,他已满十六岁,属于完全刑事责任能力人,法院倒是应该会轻判。
扫清两个心头大患,潭枫丹感觉学习都更得劲了。
她百无聊赖地坐在胥家位于市中心的别墅里,因为无聊开始胡思乱想,只要解决眼前的危机,就能心无旁骛好好过个年。即使未来会分崩离析,但她还是想珍惜眼前的幸福,这也许是他们家为数不多可以一家团圆毫无芥蒂聚在一起的时刻了。
但是人与人的悲喜并不相通,她身旁的另二人如同石像般静止,眉头紧锁,表情沉郁,似乎是在酝酿着待会该如何撒谎。
“到底是怎么回事?”匆匆赶回的中年男人一改平日的儒商做派,一进门就在吼,看到两个孩子也坐在李惠兰身旁,又拉过她低声道:“怎么把孩子们也牵扯进来。”
李惠兰支支吾吾说不清楚,杨君泽眼神躲闪吞吞吐吐,潭枫丹干脆接过话头道:“我和杨君泽亲眼目他爸爸劫持走了胥辛,又听阿姨说是因为杨君泽的爸爸发现了你们俩的事,出于报复才这么做的,我们担心他,便一起跟来了。”
此刻,胥铭宏应该已经看过了用杨乃文的手机里发出的威胁短信,还附赠了一张胥辛被打的鼻青脸肿、皮开肉绽的照片。发完短信后,潭枫丹就拔出了电话卡扔进了湖里。胥辛的伤是特效妆,至于真正的杨乃文,现在还在家里躺着呢,为了避免他太早醒来坏了计划,三人还特地给他灌了点安眠药。
“所以,胥叔叔你会照做吗?”潭枫丹一脸天真地问他。
胥铭宏徐徐道:“此事疑点太多,还需从长计议……”
虽然有证据,又有李惠兰和杨君泽作保,但他还是半信半疑,怎么会这么巧呢?
“商量个屁,没什么好商量的,胥铭宏你要是不照做,老娘马上和你离婚。”伴随着一阵高跟鞋地哒哒声,殷斯年接到短信也从国外赶了回来,情绪十分激动。
潭枫丹在短信里假借杨乃文之口提出的要求之一,便是让胥铭宏在企鹅跳动公司的官方网站上公布自己和李惠兰出轨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