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滉恭敬有礼地来到陈乔面前,仔细耐心地做了解释,只是还不等她开口,他又说道:“陈小姐,我们董事长有话要和小顾总谈,您看您这边是不是回避一下比较好?”
什么?眼前这个中年男子居然是顾非熠的父亲,也难怪,看他周身散发的气质就知道这个男人他绝不平凡,只是陈乔没有想到他的身份。
于是乎,她赶忙对着顾长安的背影鞠了一躬:“对不起,伯父。”
然后便回房拿了自己的双肩包离开酒店。
楚滉将门轻轻带上,偌大的总统套间里此时只剩下他们父子二人。
顾长安率先主动朝顾非熠走去,他来到露台,见顾非熠正悠闲惬意地仰坐在沙发上欣赏夜景,似乎对他的到来一点都不感到好奇。
顾长安见此情景难免有些不悦,不过他还是努力将自己的怒火往下压了压。
“非熠,你打算这样到什么时候?你忘了自己是有未婚妻的人吗?”
老子也是男人,他年轻的时候也干过这种事,他还没白痴到会去以为顾非熠和那个陈乔开这么贵的酒店是来聊天的。
“凌泮她是好女孩,你们马上要结婚了,这种乱七八糟的关系你最好都给我断了,做男人要有责任。”
顾非熠抬眼看了一眼顾长安,他想到了楚滉说的那番话,虽然现在他不知道是真是假,但老爷子不经过他同意就把南荞叫到广德这就让他很不爽。
这种时候,想要心平气和去交谈,一般是非常难的。
有的孩子生来是来报恩的,而有的是来讨债的,显然顾非熠是后者。
“呵,责任,什么叫责任?娶自己不喜欢的人你觉得这是负责任吗?对谁负责任,是我?还是凌泮?还是说是对你顾长安负责任?”
都什么年代了,还有包办婚姻这种事存在。
“混账东西,你搞搞清楚自己是在和谁说话?我是你爸,生你养你的爸。”
“哼~”
顾非熠冷嗤一声,“天下像你这么不想儿子好的爸,我真是少见。”
“你什么意思?顾非熠,你是一个快要结婚的人,从广德跑来北城就是为了见这种不三不四的女人?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够让我省心?这个陈乔难道就是你一直跑来北城的借口?还是另有他人?”
顾长安口中的他人就是指南荞,那次两家订婚见面,当他亲眼看到顾非熠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他就知道自己儿子还没有把那个女人忘记。
一时间,父子双方的气场有些僵持不下,他们沉默了许久,直到顾长安先低头服软,这气氛才稍稍有所缓和。
他慢慢地在顾非熠旁边坐了下来,打算好好推心置腹地和自己儿子聊一聊。
“儿子,爸爸都是为了你好。我知道你忘不了南荞,但她不是当你顾非熠妻子的合适人选。婚姻不是恋爱,它仅仅有爱是不够的。”
顾长安顿了顿继续说道:“阿熠,你奶奶已经病重了,她没有多少日子了,你知道她临死前最大的心愿是什么?是看到你结婚,看到你婚姻生活幸福美满。我们是你的亲人,不是你的敌人,你至于为了一个南荞和我们闹成这样吗?”
“至于!”
顾非熠起身,他居高临下地看着顾长安,有些嗔怒地说道:“她不是别人,她是你儿子最爱的女人,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她?”
“。。。。。。”
话到这里,就是另一个故事了,此时此刻,顾长安想起了来北城之前,他和楚滉在飞机上的谈话。
时间退回到四个小时以前。
顾长安刚从国外参加展销会回来,当他正想找顾非熠商量明年企划时,却被告知顾非熠去了北城,所以他立刻让楚滉买了最快飞北城的机票,他倒要看看那里到底有什么东西是值得他如此流连忘返的。
他们父子要见面,最心虚的莫过于就是楚滉,毕竟因为韩稹的威胁,他被搞的里外不是人。
楚滉担心以顾非熠的性格,他一定会和顾长安求证一千万的事到时候万一穿帮如何收场?
假使自己倾吞公司财产的事被顾长安知道了,他绝对有可能会被那老东西击毙。到头来因为他们父子矛盾赔上自己一生岂不是很倒霉?
所以,他必须想一个办法能让自己完好无损地从漩涡里抽身。
楚滉这人精明能干,鬼点子小心机也多,想一个两全其美让自己脱身的办法对于他来说其实不是什么难事。
终于,在上飞机前,皇天不负有心人,给他想到了。。。。。
当然,这个方法有风险,但值得一试,而且赌赢了,他或许还能飞黄腾达,更上一层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