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以安微微点头示意,盛浅暖很快把目光转向了。
“哈,表嫂,你今天可真漂亮。”
“谢谢。”
“不过我还是觉得配我表哥差了那么一点哈,你是不知道我表哥他有多优秀,原来在天中,人人心目中的学神,后来被保送出国,前途无量。不过他也是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居然为了一个女人选择半途回国,你看看,我表哥他居然还是一个大情种。”
“小暖!”
沈暮時轻声提醒她说话注意分寸,可人家愣是像没有听到一样,自顾自说。
“哈哈,但话又说回来,表哥要是不回国,屈尊去了那个什么北航,他也不会遇到你,你们今天也不可能做出先上车,后补票这种赶时髦的事哈,诶,我说你们该不会是奉子成婚吧?毕竟我表哥喜欢的可一直都是南荞哦。”
盛浅暖的话是越说越难听,沈暮時和俞以安脸色都不是太好,想想也是,自己大喜的日子碰到这样说话的人,能有几个是高兴的?
“够了,小暖,婚礼差不多要开始了,以安和我还有事,你先进去吧。”
说完,沈暮時就扶着自己的爱妻往后台走去。
盛浅暖冲着他们的背影投去了一抹鄙视的眼神,然后提着自己的包走进了宴会厅。
她一进去第一个看见的人就是南荞,接着是那个恶心的马掰掰。
盛浅暖可没忘记当年自己是怎样在学校门口被这个疯女人压在地上殴打的。
虽然那时候韩稹也帮她报了仇,可这心里的气确实怎么压也压不下去的。
于是,盛浅暖绕过自己的位置直接朝南荞他们走去。
“哟,我说这都是谁呢?原来是我的老同学们啊。”
盛浅暖走到马掰掰和南荞身后,她左右手各搭在她们两人的肩膀上,表面上装作一副很熟络的样子。
马掰掰耸了一下肩膀,将盛浅暖的手从自己肩膀上弹开,非常不给情面地说了一句,“我可没有像你这么不要脸的同学。”
“掰掰,少说两句,今天是暮時结婚的日子。”
南荞知道马掰掰冲动,她刚才说的话火药味十足,这万一吵起来,伤的可是沈暮時的面子。
马掰掰和沈暮時关系还算不错,她确实也不想在今天做什么过激的行为,所以,她便没有再开口说话。
哪知,盛浅暖却没她这般好说话,想到前几天遇见韩稹,再想想现在自己的处境,她觉得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叫南荞的女人。
凭什么自己过的不好,她却可以过的逍遥自在,盛浅暖撇了一眼南荞旁边的顾顺顺,虽然她是有么一点怕这个男人,但今天这么多人在场,他要是真的怎么样,丢的也是南荞的面子啊。
想到这里,盛浅红便把目光对上了南荞,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哟,今天这是什么情况,你怎么又和这个顾顺顺勾搭上了,韩稹呢?他怎么没来?南荞,你别告诉我你这是脚踏两只船哦。”
盛浅暖的声音很大,大到足以把周围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她不怕围观,她要的就是大家都来看看南荞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不等,南荞回话,盛浅暖又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咯咯直笑:“哈哈哈哈,南荞啊,你说你怎么就这么没出息呢?当初被韩稹当小丑一样耍,怎么现在还会回头去找他?莫不是,你属狗的吗?还有啊,你可能不知道,原来你每一次打电话给他,他都当我面直接关机了,说你太烦了。你怀孕要做人流那次,他本来是打算去北城找你的,可是我突然脚受伤了,他二话不说就去医院陪我,我说,你不去陪南荞吗?你猜他说什么?哈哈哈,他说,你比不上我重要,这是不是也可以理解为,你的孩子还没有我的脚来的重要?啧啧,所以,我真的觉得你好失败,那么喜欢一个男人,结果别人却没有把你当人看。我听说你们分手那段时间,你每天以泪洗面啊。哎呀,那真是抱歉,你那么难过,我和韩稹却开心的不得了,他带我出国旅游,给我各种宠爱。”
反正盛浅暖对南荞就是各种踩,往死里踩,哪怕只是逞口舌之快,她心里也是高兴的不得了。
“南荞,我真是太同情你了,要是换作我是你,我早就去死了。活的这么贱,没有自尊,也不自爱,把自己的爱强加在别人身上,你说你这种人活的有什么意思啊?”
坐在一旁闷不吭声的马掰掰听到盛浅暖说的这些话,她竟然感觉心里有那么一点畅快。
这若是换作以前,她早就抡起椅子朝盛浅暖身上砸去了,可是现在,她居然希望她能多骂一些,再骂的难听一些。
马掰掰觉得她现在不为南荞出头也是有理由的,毕竟刚才让自己不要惹事的是南荞,自己不说话也是对的嘛。
周围的人开始指指点点,交头接耳小声议论,可他们议论的不是南荞好像是盛浅暖。
现在人的三观都在慢慢的变化,全国人民素质普遍提升,文化涵养变的更高,好坏是非分辨的清楚。
这谁挑事一眼就看的出来啊。
盛浅暖见那些人非但没有嘲笑南荞,反而对着自己说三道四,她这心里的怒火就不停地往上窜,话也是越说越难听。
南荞就像一个坐怀不乱的修士一样,娴静如水,充耳不闻,好像盛浅暖说的那些话与她无关一样。
倒是她旁边的顾顺顺,听不下去了,他起身,双手插进兜里,对着盛浅暖冷冷地开口:“说完了吗?”
盛浅暖是知道这个死男人的厉害的,但她一想,这里是公众场合,他不能拿自己怎么办。
所以,便昂首挺胸拿出气势地应了一句,“你想干什么?”
只见顾顺顺嘴角露出一抹邪魅狂狷的冷笑,然后抬起自己的大长腿,一脚踹在盛浅暖的腹部上,接着她整个人就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