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位置,正好和他早上咬的牙印在同个地方。
邢霜栈疼得倒吸一口冷气,一把捏住池轻舟的下巴,笑骂道:“你这小坏蛋,不让人担心你就算了,和谁学的,还咬人?”
池轻舟松开口,眨巴眨巴眼,朦胧的桃花眼带着几分乖巧和天真。
“但我又不咬别人。肃哥,你不是别人呀。”
邢霜栈真是气也不是,笑也不是,盯着池轻舟无辜的眼神看了会儿,一低头,轻轻在他鼻尖咬了一口。
突然贴近的温度让池轻舟一下没反应过来。
他呆呆注视邢霜栈似笑非笑的面孔几秒,才像是触电一般猛地向后一缩。
好奇怪的感觉啊。
也不是疼。
就是很奇怪。
像是被低温的火焰燎了下,热度一下从鼻尖传到了整张脸。
有什么界限被跨过了,突然就变得不自在。
池轻舟用手指蹭了蹭鼻尖,横了邢霜栈一眼。
邢霜栈依然保持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眉眼间却莫名染上几分满意。
池轻舟忍不住道:“肃哥,你好坏。”
邢霜栈眼睛都没眨一下:“说实话就是坏吗?”
池轻舟都不想哼他了,抱着他的脖颈,靠在他肩头,缓缓平复呼吸。
灵魂上的幻痛不算难忍,但大墓中排斥的力量需要他时刻进行抵抗,这加重了他的不适。
邢霜栈顿了顿,手掌抚着他的后背,给他顺气。
先一步摔进镜暝山大墓外围的邶深终于从头晕目眩中回过神来,好容易从附近耳室一处储水的凹槽里爬出,打眼就瞧见正靠在一起的两人。
他眼中忍不住染上几分恼火,咬了咬牙,趁两人没注意到他,转头就向墓室后方的阵法冲去。
邢霜栈撩起眼皮瞧了他一眼,并未阻拦。
邶深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阵法边上,脸上禁不住染上狂喜。
这是一个由三四个基础阵法勾连而成的大阵,因为复杂的变阵,邶深已经无法分辨它的具体用途。
但根据这几年的研究,他很确定,这个阵法能够调动镜暝山大墓的力量!
他之所以将自己的保命手段与镜暝山大墓挂钩,为的就是这个阵法。
只要有这个阵法在,他就能借用镜暝山大墓的力量,哪怕是邢霜栈这个真正的墓主人回来,他也未必没有一战之力。
邶深飞快打出一连串法诀,口中念念有词。
池轻舟抬眼看向他,有些不解地问:“他在做什么?”
邢霜栈不甚在意地道:“可能是想启动阵法吧。”
池轻舟好奇道:“什么阵法?”
邢霜栈:“可能是你布置的阵法。”
池轻舟:“……啊?”
池轻舟有些诧异,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正在念咒的邶深也猛地停下动作,僵硬地回过头来,死死盯着邢霜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