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有人很是担忧的说道:“杜宁到我们玉林县来考试,若是被他争到本县的头名案首,只怕我们杰英社学子的颜面就更加挂不住了。”
严路闻言,顿时流露出了浓浓的轻蔑,和不屑之色:“县试科举中诗词写得再好也没有用,最重要的还是考经义,杜宁区区一个寒门学子,他的经义绝对不可能与我们杰英社的学子相提并论,就凭杜宁也想与我们杰英社的学子争头名案首?可笑!他算个什么东西啊!”
“说得好!我们都是权贵子弟,可以有钱去文院上课,里面的先生个个都满腹经纶,而寒门学子只能是请几个山野私教,省吃俭用下来的钱在文院挂个学籍而已,我也不信杜宁那厮在经义方面的学问能胜过我们。”有人赞同道。
严路眼中闪过一道异色,说道:“我要与杜宁再赌一局,反正已经磕头过一次,不在乎磕头第二次,但如果杜宁向我磕头回来,他将彻底声败名裂!”
“严兄是儒道秀才,在景文三十九年就中了县试榜,岂能再考县试?”有人质疑道。
“我当然不可能再考县试,但有人能够替我去考。”严路傲然道。
“莫非是你们家那位……”
众人面露喜悦之色。
…………
傍晚。
严路带领杰英社学子,前来李府敲门。
李昌铭开门之后,脸色微微一变:“是你们?你们来我家做什么?”
“李兄贵为本县的寒衣社社首,严某难道就不能特意拜访么?”严路笑道。
“这可真是稀奇,以你严公子尊贵的身份,平日里也不见得你来拜访寒舍。”李昌铭讥笑道。
严路心里一恼,无奈道:“听说杜公子在贵府暂住?”
“严公子消息倒是灵通的很。”
李昌铭顿时警惕,心想这帮人果然不是冲自己而来。
“请杜公子出来一叙。”严路说道。
“哪位公子找我?杜某有失远迎。”
就在这时,杜宁闻讯而来。
“原来是严公子,你们找我何事?”
杜宁目光扫过这些杰英社学子,微微昂首,仿佛是以一种高傲的姿态看着他们。
这让杰英社学子勃然大怒,可随后又感觉很奇怪,因为这正是他们这些权贵子弟昔日用来蔑视寒门学子的眼神。
一些人想要大声呵斥,却没有半点呵斥的底气。
“咳咳……”
严路对杜宁一拱手,说道:“杜公子,冒昧来访,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我想与你再赌一局,谁输了,谁就给对方磕头。”
话音一落,李昌铭勃然大怒。
“放肆!”
李昌铭说道:“严路,你到底有完没完!杜公子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总是要抓着他不放?他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就算是为了你们家的那位大学士严松,也不能够如此无理取闹!”
“李兄别着急,且听他们怎么说。”
杜宁双手倒背,说道:“严公子,你想与我赌什么?”
“争案首。”严路回答道。
“严兄想以秀才之身和我一起参加县试?”杜宁诧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