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闷的哭,看的人贼揪心。
她和辛鹏一左一右坐到常文栋身边,一个轻抚后背一个递纸巾,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他。
石头突然开口问他:“三婶为什么突然催你找对象?”
对啊,常文栋年纪也没多大,而且还在上学,为啥突然就催起来了呢。
整理好情绪后,常文栋才垂着头闷闷道:“还是我姥家那边我姨家表弟领回家一个对象,城里的,各方面的条件都特别好。我姨跟我妈谝,我妈好面,就想我找个更好的对象让她谝回去”
确实是三婶能干出来的事儿
常文栋跟他妈讲道理,根本讲不通,说的稍微重一点张桂芳就哭,嗷嗷哭。
一边哭还一边往常文栋脑袋上加罪名。
不听话、不懂事、不孝顺
扣完罪名还要痛心疾首的拍着胸脯说道:“文栋啊,我和你爸就你一个孩子,我们俩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供你读书上大学,往后我们可还指望你呢”
常文栋很委屈也很迷茫,好像不管做什么都不能让爸妈百分百的满意。
“我知道我家就我一个小孩,我得给他们养老让他们过好日子,我都知道可他们也不能当我是块泥巴,想捏成什么形就捏成什么形啊。我都没跟你们说过,头前我考研他们死活不乐意,明明什么都不懂就听我舅妈说了一句读研没用就不想让我考。后来我考上了,村里村外的人都夸我有出息他们又嘚瑟起来我真受不了他们这出。”
张桂芳爱拿孩子攀比,特别是跟娘家人攀比,这个所有常家人都知道。莫兰没少说张桂芳,说一次只管一阵子,过后她还是老样子,没招。
常文栋作为独子享受了父母全部的爱,自然也要承受他们给予的所有压力,躲不开逃不掉,很无奈。
“文栋哥,你也别太把三叔三婶的话放在心上。他们提出无理要求你不照做不就完了吗,时间一长他们惦记起其他事就把这事儿忘了。”她给常文栋出主意。
常文栋苦笑:“忘了这事那惦记起的肯定是让人更无语的事,这些年我早看明白了,他们一直都用爱来绑架我,只恨我不是他们想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的提线木偶,所以我总不能叫他们满意。”
说什么都不能让常文栋摆脱苦闷的情绪那就陪他喝酒,大醉一场明天清醒过来兴许看待问题就不一样了呢。
就连开车来的石头都陪常文栋喝了好几杯,她和常文栋辛鹏喝的更多,喝到后边他仨都有点癫
省城晚上九、十点的街道并不算冷清,他们仨却像入无人之境,勾肩搭背仰天高歌,引得路人纷纷侧目直呼“要命”。
要命的歌一首接一首的嚎,石头跟在后头贼无奈的听着,只盼着三个祖宗早点唱累消停下来。
可惜啊,三个人都跟打了鸡血似的越嚎越起劲。
其中尤以常久嚎的最大声最要命。
一首嚎完,她又起头嚎起来。
是一首挺陌生的歌,常文栋和辛鹏都接不上来。
石头听个开头眉头就皱了起来,心道不好,常久大概又唱了现在还没发行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