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知夏看得直泛恶心,里面甚至还有各种地铁电梯偷拍的裙底照,一看就知道是惯犯。
销售经理大惊失色,听闻张斌的手机里还有许多裙底偷拍,甚至包括本店职工的,一想到这样恶心的事就发生在刚才,又叫来了安保限制住张斌的行动,准备报警。
张母急得团团转,推搡着安保,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难听的话:“报警啊!你们报啊!你们还侵犯隐私呢,等我找律师过来非要把你们一个个告上法庭!”
“不劳您费心了。”刚才那几个女孩出示了警官证,直接把张斌架起来冷笑道,“直接走一趟,去局子里坐坐吧。”
张斌母子顿时傻眼,脑子混乱不堪,不停地转着脸开始各种求饶,见没人答应,又开始不停挣扎扯着嗓子胡喊乱叫。
奥德罗难以置信如此聒噪的声音是人类能发出的,压低眉眼打了个响指,前面很快传来一阵口水呛咳声。
到了警察局,张母全然不当回事,公共场合拍几张照算得了什么,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卖惨说是被几个兔崽子污蔑。
直到一张张不堪入目的证据截图摆在面前,张母浑身无力抖动着嘴唇,后背一阵阵发凉。
她看着还在狡辩的儿子,又看向不远处两个长身而立的青年,黯然失色地跌坐回座位。
“拜拜,有空去我们店里坐坐,可以定制穿戴甲哦!”
宁知夏与警官们挥挥手,还不忘习惯性地推销一波。
从警察局出来,天色已经很晚了,行人道的路灯投下一道道光影,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原计划是在购物中心顶楼的空中花园请奥德罗吃顿生鱼片大餐,不过这个时间点已经错过了定位时间。
一想到计划被张斌的晦气事搅合泡汤,宁知夏丧气地□□肩,浑身都充满沮丧的气息。
奥德罗并不在意晚餐吃什么,打开手里拎着的甜品盒,给他嘴里喂了块小蛋糕,指腹轻轻抹去唇边的一点奶油。
现在的青年闻起来有点苦,需要快些甜起来。
宁知夏当然知道他什么意思,轻眨了一下眼,将手摸进兜里的戒指盒:“奥德罗……”
“嗯?”
奥德罗停下脚步,眼睫随灯影在眼睛下方落了一层剪影,神情如冰雪消融,温柔得叫人心痒痒。
宁知夏打开戒指盒,给自己戴好一枚:“我知道你肯定见惯了好东西,这类珠宝与你海底的宝藏来比算不得什么稀罕物。”
他又将另一枚拿出来,举到奥德罗面前,继续说,“但我希望你能收下它,人类的承诺并非一文不值,至少……我的不是。”
青年竭力压抑住声音里的颤抖,当最后一个字音落下,缓缓地呼出一口气。
奥德罗目光垂落,似乎因为仪式被抢先,蓦地发出一声低沉的轻笑:“我以为你会觉得太快。”
“算快吗?可能吧。”宁知夏挠挠头,不好意思地咧嘴笑道,“可是我一想到每天睁眼都能看见你,就觉得很开心。”
笨拙而热烈的情话像丘比特的金箭击中胸口,难以形容的温柔笑意浮现在奥德罗浅色的眼睛里。
他将戒指戴在无名指,迎着路灯下昏黄的灯光徒自欣赏了一阵,忽然偏头很有礼貌地问:“可以接吻吗?”
宁知夏一愣:“啊?现在?”
奥德罗点点头:“我很想亲亲你。”
不等他回答,一只大手拦过脖颈曲线,戒指微微冰凉的触感贴紧皮肤,宁知夏收起惊讶的神色,主动地扬起脸,扯住对方平整的衣领吻了上去——
“你们、你们在干什么?!”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空气里的呢喃暧昧。
对面路边的黑色轿车降下半扇车窗,里面的中年男人脸色涨红,怒不可揭地扒拉在玻璃边缘探头大吼。
宁知夏惊慌失措地扭头看去,一脸错愕:“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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