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春闻言道:“对啊,小姐,这篮满了,我再回去拿个篮子,我们多采一点,以后就没机会了。”
一旁的燕岸看了她们一眼,有些震撼,采个蘑菇这么兴奋……
这时,流春又道:“算了小姐,我不放心您一个人在山里。”
燕岸抹了抹头上的汗:“我不是人吗?”
“就是不放心你,你可是飞贼。”
燕岸道:“不放心我什么?我要是对姑娘做什么,我娘能把我腿打断,我难不成还能把姑娘绑去当压寨夫人?”
而不久前的李大娘家,门被敲响。
“可见过这位女子?”
李大娘看着画像上的温妤,心里一惊,又去看为首之人,然后继续一惊,这相貌……
她摸不清是个什么情况,心想难道姑娘是在被追杀?
而她的思考,如何能逃过宁玄衍的眼睛。
他眸光一紧,眼眶微红,语调都有些颤抖:“你见过她?她还好吗?受伤了没有?”
李大娘吓了一跳,听见都是关切之语,她不由问道:“你是她什么人?”
“你先回答我,她还好吗?”
宁玄衍的心脏像是要跳出嗓子眼。
李大娘微微后退一步,没回答,而是再次问道:“你是她什么人?”
燕岸拍了拍牛屁股,锐利的眸光不再,而是像在屋顶那时一般,溢出一丝多情,他偏过头盯着温妤:“比起你的夫君如何?”
温妤摸着下巴:“我的夫君都是人中龙凤,可你是个飞贼。”
燕岸闻言,似乎有些失落,又似乎无所谓地耸耸肩膀,吊儿郎当道:“好吧,我是个飞贼。”
第二天,燕岸又换回了大胡子装扮。
他把砍柴的时间挪到了晚上,并没有打扰温妤睡觉。
午饭后,他道:“姑娘,我去趟山里,选些好木材,给你做个新浴桶。”
李大娘一拍大腿:“说的是,我那浴桶确实不适合姑娘,我一个人习惯了,平安平日里也只冲澡,我倒是没意识到,委屈你了。”
出门前,燕岸道:“山里有蘑菇,很漂亮,要不要去采一点?”
“漂亮?是吃完会躺板板的那种漂亮吗?”
燕岸点头:“对的,好吃就行,死不了的。”
温妤:……
李大娘也道:“对,山里蘑菇很漂亮,味道也很鲜美,就是吃完了会晕乎乎的。”
温妤:……
这真是命硬的一家人啊。
虽然她从小唱“采蘑菇的小姑娘,背着一个大竹筐”,但她实际上从来没有采过蘑菇。
所以颇为感兴趣,便带着流春一起去了山上。
她也没想到住在这里,竟然体验到了一种农家乐民宿的感觉,还不收费。
进了山,燕岸挑了一棵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