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温妤一眼,又挠了挠脑袋:“原来如此,姑娘是嫌我家的浴桶。”
他也没有不高兴,而是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似乎有些尴尬:“是我们的疏忽,等我回去给你做一个新浴桶。”
听到能做,温妤上了牛车:“谢了,不会让你白忙活的,一锭银子的工钱。”
严平安很惊讶:“姑娘真大方,不过我这点体力活不值一锭银子,给个几文意思意思就行,让娘知道我收你钱,怕是要拿扫把将我赶出家门。”
牛车慢慢悠悠地驶出庆阳县城。
城门口的告示发生了变化,玉面郎君的悬赏金额变成了五百两,实实在在的重金悬赏。
“我采买的时候听说玉面郎君出现了,我赶到时,人都散了,还是没见到,好可惜,姑娘住在附近,见到了吗?”
温妤道:“没呢。”
严平安惊讶:“姑娘也没见到?”
“对啊,我在客栈里休息,都不知道这回事。”
严平安安静了一瞬,点点头:“……那,行吧,挺可惜的,之前姑娘还说想试试捡钱的滋味。”
牛车离开了官道,温妤从流春怀中摸出一张银票,在严平安眼前抖了抖:“钱捡过了,不劳而获的滋味着实美妙。”
“……”严平安盯着银票,“姑娘不是说没见到玉面郎君吗?又怎么捡到的银票?”
温妤道:“骗你的,我见过了。”
“啊?为何骗我?”
温妤卷了卷银票,似笑非笑道:“你不也骗我了?你就是玉面郎君燕岸不是吗?”
一旁的流春:?
啊?!!!
大胡子和玉面郎君是一个人?
严平安闻言再次抬手挠了挠头:“这都被姑娘发现了。”
流春:……
都不否认一下吗?
严平安,也就是伪装后的燕岸又挠了挠头问道:“我直接承认了,你为什么一点也不惊讶,你的丫鬟就很惊讶。”
流春:……
温妤却道:“你装憨厚的样子很蹩脚,除了挠头就是挠头,很像游戏里的固定npbsp;,没有别的动作了吗?再挠就秃了。”
燕岸:……
“不会秃,我头发很多。”
他说着再次挠了挠头,眼神却一眨不眨地盯着温妤:“姑娘好敏锐。”
燕岸缓缓撕下粘在脸颊上的大胡子,露出了一张与玉面郎君相同的俊脸,只是少了些桀骜,多了一些还未收敛干净的蹩脚憨厚。
温妤盯着看了一会,中肯的评价道:“告示画的还挺准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