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春见状目光扫了回去,眼神中仿佛在说,看什么看?
都是跟在主子身后,她可比这个花瑶要高贵多了。
接受到目光的花瑶:……
流春道:“我怎么可能放公主和你这个反贼独处一室?”
花瑶闻言,不再要求流春离开,而是轻轻吸了口气。
她说起宁玄衍的情况,语调明显已经不再沉稳,而是变得微微急促。
“长公主,现在大概只有你能够劝的动主上。还请长公主随花瑶走一步。”
流春闻言皱起眉头:“谁知道你安得什么心思?公主怎么可能随便跟着反贼走?”
花瑶闻言另一只膝盖也跪下了,拜倒在地:“主上他因为伽片一事下了罪己诏,罚了自己九九八十一鞭,现在正跪在雨中,说要在皇陵前跪满八个时辰。”
温妤支起下巴,轻笑一声:“应该的,做错了事,得认罚,还算有点担当,他若是不狠狠罚自己,我还得低看他一眼,呸上一口。”
花瑶:……
“您不心疼吗?”
温妤惊讶:“我跟他什么关系我心疼?”
“不是都强吻了吗?”
温妤眨眼:“要不你猜猜强这个字是什么意思?我要怎么跟你解释什么叫强吻呢?”
花瑶被一句话噎住,她面露担忧道:“可是主上本就受伤未愈,又挨了鞭子,这样在雨中跪下去他会死的,我劝不动,所以……”
“所以就来找我劝?”温妤接过话头。
“是。”
“你身为他的心腹下属,你都劝不动,我可是大盛的长公主,站在他的对立面,他能听我的?”
花瑶:……
“说实话,我不知道,但是也没人能劝得动了,只能冒死试一试。”
她说着抬起头:“如果长公主想要抓我,也可以,但还请你看在上次主上为了救你跳下猎齿崖的份上,劝一劝主上吧,跪八个时辰他会死的。”
温妤有些疑惑:“可是你家主上说,他是脚滑才掉下去的,并不是为了救我。”
花瑶:……?
不是,什么脚滑能穿过禁军的包围圈,一路滑到崖底?
花瑶沉默了,她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主上丢下大业,拼死救人,最后说自己是脚滑?
这时,温妤不紧不慢道:“如果我没感觉错的话,你之前对我一直是有敌意的。”
花瑶:……
“是,我承认。”
一旁的流春听到此言,眸中已经开始露出一丝警惕。
花瑶继续道:“从前的主上眼中只有大业,但是有一天,主上的眼中逐渐出现了别的,我想长公主应该比谁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