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们站成一排挨训,沈清棠走到小触面前,戳了戳他头上的鼓包。
小触压下要脱口而出的惊呼,看见是沈清棠之后,触手尖尖碰了碰沈清棠的手,尖牙此刻乖乖闭着,生怕咬到他。
沈清棠拍了拍那触手,突然察觉到一道视线,转头看过去,发现是阿萝。
他收回手,莫名有些心虚,知道自己这是主动带着小崽子开小差,默默地往时越身后挪了挪。
阿萝这才收回恼怒的视线,顺手给面前的那几个诡异拿了几桶水,“好好提着,这是惩罚。”
这个惩罚,沈清棠之前也用过。
只是阿萝更狠心一些,还让他们嘴里吊着,至于小触,每根触手上面都有一桶。
阿萝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们,“要是有一滴水落下来,你们就死定了。”
那些诡异哭丧着脸,却也只能照做。
画皮要精明一些,她可怜巴巴地看向沈清棠,“园长……”
沈清棠见他们实在是有些可怜,刚想跟阿萝说些什么,就看见对方没得商量的表情。
阿萝微微一笑,“乖宝,要玩儿秋千吗?”
沈清棠立马明白,把话憋了回去,他还是少说两句吧,之前偏向时越的事情已经够让他们心梗了。
时越握着他的手腕,跟他的视线对上,轻轻道,“没事,不用担心他们。”
这场惩罚维持了几个小时,沈清棠都重新把整个古堡给转悠了一圈,阿萝才放过他们。
小触精力最好,还特别有精神地来到沈清棠面前,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一捧花,递到他面前。
像是献宝似的,“园长,我刚才被扔到天上打的时候,看到有一处的花特别漂亮,我就给你拿来看看。”
沈清棠听着,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下意识看向其他诡异。
这次,是伊莎动作一顿,啪地一声把扇子给合上,脸色明显不对劲。
沈清棠轻咳了一声,不知道这些小诡异到底是无意作死,还是故意报复,“小触,不要随便动这里面的东西,那些花是活的,没跟你动手吗?”
小触不以为然,看上去似乎还带着些骄傲,“我触手多呀园长,一半吸引注意力,一半摘花就好了。”
一旁的画皮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作死吧你就。”
沈清棠有些无奈,看着似乎快要发火的伊莎,犹豫开口,“伊莎干妈,这个,他们还小,可能调皮了一点儿……”
伊莎的笑容看上去还是有些勉强,“没事,小崽子嘛,调皮一点很正常,我不介意的。”
她咬牙切齿地接着开口,“就算那片花是我最喜欢的,我也不介意。”
她这模样,可不像是不介意。
沈清棠看着似乎还无所察觉的小触,他小声道,“你真不是故意的?”
小触眼里透着几分迷茫,眼底却带着几分狡黠,“什么故意的?”
沈清棠突然明白了,也不说话了,他们之间的斗争,自己还是不要随便插话好了。
果然,没过一会儿,伊莎没忍住,直接拿着那扇子把小触的触手给切了下来。
她看着被切下来的触手,手越握越紧,差点没把那触手给捏碎,“没事,我那片花还能长,就劳烦小朋友的触手当一下肥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