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语真正的恐惧终于被挑了出来。她腹中这个孩子是她唯一的筹码,若是这个孩子没有了,东齐王府将再无她的立足之地。“你……你到底想要怎么样?”苏辛夷歪头笑,看着小东已扯下她的亵裤:“语姐姐,我没爹没娘,赚点钱给自己攒点嫁妆不容易。”陆语一边哭一边道:“我……我不要了,我不要你的银子,你放过我吧。”苏辛夷盯着小东的动作:“语姐姐,我胆子很小的,万一姨姥姥知道,她会骂我会打我的呀,我怕呀。”以前这张脸露出这样害怕的神情,陆语会笑话其是胆小鬼,但此时,她只感觉可怕。美丽无双的脸配着那斑点,仿佛是仙女与恶鬼的交融。她已经能感觉到小东的那东西已经顶着她的下身了。她哭喊着:“你有那封信,还有……还有玉佩,我不敢,我不敢的,求你,求你……”苏辛夷突然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伸手捞起屋内的那张椅子,直接砸在了小东的后背之上。刚才还疯狂如兽的小东,瞬间软倒在陆语的身上。苏辛夷并没有帮她将人拉开,只是再次蹲到了她身旁,笑道:“语姐姐,这封信还少了些东西,需要你认证一下。”陆语惊魂未定,看着她的眼神还带着惊恐:“什……什么意思?”苏辛夷笑着,从袖中拿出一把匕首,陆语吓得脸色苍白:“你……你想……”她话还未说完,只见苏辛夷挥起小东的手,便在手腕背面划下一道血口子,然后用他自己的手指沾在血,在封上印上一个血手印。而后,她转向陆语,温柔道:“语姐姐,你有了身孕,我可不忍伤害你,既然你们如此相爱,那便用他的血吧。”说完,又抓起陆语无力的手,在小东的血口上一按,接着将指印印在了信上。“语姐姐,你看,现在这封情书,有了你们二人的起誓的血手印,就算你能把小东的玉佩骗走了,这可是血淋淋的证据哟。”别以为在古代就做什么都没有证据了,至少在大越朝已经有辨认指纹的方法,要不要官府还有做生意的,要指印画押干什么呢?陆语已经被她今天的样子吓破了胆,而且这封信确确实实是她的死穴。那上面的字,连她这个本人都不敢确认是假的,更别说是别人了。再加上那指印——她没想到,当初那个只会哭哭啼啼装可怜的没用丫头,居然如此深藏露,连祖母都被她骗了过去。她有如此能耐,为何还留在端靖侯府——“语姐姐,你知道东齐王府为何对你如此羞辱轻视吗?”苏辛夷慢慢将信和玉佩收起,甚至还贴心的将小东的玉佩给他重新挂到脖子上。说话的语气也是一副亲热的样子,陆语却感觉可怕。“为……为什么?”“因为你不是大表舅的女儿,更不是姨姥姥的亲孙女啊,用你一个不洁的丫头换整个侯府的太平,再值不过,你知道姨姥姥怎么对我说的吗?”陆语瘫软的倒在地上,脸上的皮肉轻轻颤了颤:“她……怎么……”“一个上不了台面的贱丫头而已,她丢尽了我们端靖侯府的脸,还想要嫁妆?做梦!”看着陆语渐渐怨毒的眼神,苏辛夷微笑着站了起来:“语姐姐,咱们都是侯府的工具,何必在这互相嘶咬呢,你以后若短缺了什么,求到妹妹这里来,妹妹岂会不帮?”陆语看向她:“你会帮我?”苏辛夷:“那就看语姐姐的了。”她弯下腰,推到了一边,笑容又变得明媚起来:“就像此时,就可以帮语姐姐一把,让你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离开这里。”她果真将小东推到一边,亲自扶起了陆语,还给她闻一块奇臭的东西,陆语气力渐渐恢复。她狐疑地看着她:“你只是为了不想把让侯府知道你自己开铺子?”苏辛夷:“那语姐姐以为是因为什么呢?”陆语想不明白。“你真的不会出卖我?”“出卖你对我有好处吗?”陆语依然不相信她,但她此时再也不敢像以前那样对她,只是狐疑的问她:“你……能帮我什么?”她需要钱。苏辛夷笑:“比如,让世子将心回到你身上?”陆语眉梢一动,眼睛隐有亮意。苏辛夷却在这时说:“不过你现在应该回去了,再不回去,别人可会起疑哦。”陆语想了想,她的确出来有些时候了,但她的衣裳都被小东撕扯得稀碎,根本没法穿了,她至少得先回自己以前住的闺房,换件衣裳。“那他……”“语姐姐放心,人死不了,就算是死了,被灭口了,不还有那封信吗?”苏辛夷一语道破她心中的想法。陆语刚刚冒头的想法便被掐了回去,她定定地看着苏辛夷,半晌说了句话:“苏辛夷,你藏得太深了,太可怕了。”苏辛夷脸上突然露出无比委屈的神情:“语姐姐怎么能这样说人家,人家可是救了语姐姐的。”那瞬间红了的眼眶,让陆语莫名觉得惊悚,甚至不敢再看她,抓着衣服,转身跑出了屋子。寒风自大开的门灌进来,苏辛夷脸上的神情消失,冷冷地看着地上小东赤裸的身体。就在这时,一只手挡在了她的眼前。衣袖中带着她熟悉的墨香,她没动,只是淡淡开口:“我就这德性,别人欠我一百,我就要讨一千,死贫道,不如死道友。”她背身后声音响起:“别看脏东西。”苏辛夷忐忑的心不由一怔——开始时她怕卫无渊对她有误会,是担心他会像原著那样对付她。后来,她和卫浅溪越来越好,她还是担心他误会她。初时没想明白,但现在明白了,因为她有非分之想啊。情人眼里必须出西施,她可不想在他眼里成了夜叉。但现在成西施估计是不成了。她闭上眼,有点绝望。早知道上次在铺子里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啃上去,这下好了,以后想啃可能都没机会啃了。捂着她眼睛的手并没有移开,清冷的声音伴着门外的寒风,仿佛可以透骨。“宽余县高香的事……我……其实和子规是在一起的。”苏辛夷本就绝望的心彻底沉到了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