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府衙位于武定门附近。
两个皂吏将陈堪带进府衙大堂之后,便手持水火棍站到了两旁。
虽然陆丰是这应天府衙的父母官,但陈堪是第一次见他。
两撇山羊胡子应该算是大明官员的标配了,一张不苟言笑的脸不怒自威,看着倒是一副好卖相。
官场之上讲究一个先来后到论资排辈。
陈堪率先拱手道:“陆大人,久仰了。”
陆丰同样是第一次见这个新上任的提督五城兵马司,见陈堪如此年轻,心中忍不住小小的惊讶了一下。
随即拱手道:“陈大人,久仰。”
互相问候了一句,陆丰谓左右道:“来人,看坐。”
陈堪有官职在身,况且现在只是有嫌疑,还未曾定罪,来到公堂之上,自然也该坐着回话。
这便是为什么人人都想读书,想做官的原因,因为读书人不论到了哪里,都会有特权。
陈堪刚刚坐下,便感受到了一道憎恨的目光,歪头一看,陈堪的正对面坐着一个绿袍官员,模样上让陈堪觉得有几分相似。
他朝那官员一拱手,问道:“未请教?”
“哼!”
绿袍官员并未搭话,只是冷哼一声,继续用充满恨意的眼神瞪着陈堪。
“这位便是今日的苦主,都察院御史吴愈。”
陆丰给陈堪介绍了一下绿袍官员的身份,便开口说起案件的详情。
“陈大人,今日本府请你过来,是因为昨日戌时,有乡民向府衙报案,在城南十八里之外的南坡村,发现了一具尸体。”
陈堪点点头,不解道:“这与本官有什么关系?”
陆丰继续说道:“经过仵作验明正身之后,确认尸体的身份乃是都察院御史吴愈之子吴伦,同时,亦是陈大人的同窗。”
“据本府的调查发现,吴伦一向与人为善,只在昨日午时,在国子监与你起过冲突,所以本府怀疑,吴伦之死或与你有关。”
陈堪面色不变,反问道:“陆大人觉得,是本官杀了吴伦?”
陆丰摇摇头道:“不是本府觉得,而是种种迹象表明,陈大人的嫌疑比较大,所以还请陈大人暂时留住府衙,配合本府调查。”
“哦!”
陈堪恍然道:“就因我和吴伦起过冲突,我就成了杀人嫌疑犯,还得留在府衙接受调查?”
陈堪此话一出,陆丰顿时皱起了眉头,沉声道:“陈大人,本府知晓你来历滔天,但这是命案,还请你配合。”
陈堪笑道:“本官若是不愿意配合呢?”
人证物证俱在
“大胆!”
“狂徒!”
惊堂木拍桌,公堂之上,人尽须发皆张。
陆丰与吴愈同时发怒。
不过,这点场面,对于经常遭受朱棣阴阳的陈堪来说,算不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