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穆易和里正匆匆赶到的时候,围观的人已经将周富贵和财旺媳妇拉开了。
富贵媳妇刚从河边挑了担水到菜地,听说自家男人和财旺媳妇打起来了,泼勺一扔便跑了过来。
此刻瞧着自家男人一脸的手指甲印子,又气愤又心疼。
“周富贵你咋这么没用,连一个女人都打不过吗?让她给你脸抠成这样,怎么出门见人?这要是让村里不知情的人看见了,还以为我是那个抠你脸的泼妇呢!”
周富贵苦着脸道:“我好歹是个男人,动手打女人,总归是不好。”
“我呸!动手打女人不好,但是打小偷有什么不好的?抓到偷水的小偷狠狠地打一顿,再捆起来扭送到官府去,那是天经地义的事!”
富贵媳妇朝着财旺媳妇狠狠啐了一口。
“你说谁是小偷?你给我说清楚?”
“说的就是你,你这个不要脸的小偷,还带着男人儿子一起偷水,你们全家都是小偷,各位家里有女儿的乡亲们可看清楚了,可千万不要把姑娘嫁到这种一家人都是贼的家庭中去!”
财旺媳妇往前窜出两步,富贵媳妇也不甘示弱,往前窜出三步,眼见两个女人就要扭打在一起了。
里正一声大喝:“都给我住手!”
两个女人这才默默得退回到自家男人身边。
里正阴着脸扫视了围观的人一眼,目光落在财旺两口子身上。
“我听说,有人偷稷孺人家的水?”
“里正爷,您给评评理,这水是不是从咱们有客村地下抽上来的?按理说应该属于咱们有客村全村人,为何被她们一家独占呢?平日里有水,咱们乡里乡亲的都不计较,可如今全村都干旱,她们在一家独占地下水,不太合适吧?”
围观的人议论纷纷,有说财旺媳妇过分的,也有人表示赞同。
“我觉得财旺媳妇说的没错,不能顾着自个儿吃肉,汤不分咱们一点吧?财旺媳妇虽然平日里为人不咋的,但这次她可不是为了她自个儿一个人,是为了咱们全村人在争取啊。”
财旺媳妇听到有人支持她,顿时满脸得意之色,接着说道:“里正爷,您可不能因为她是孺人,又是您的侄外孙女,就偏袒于她啊。”
穆易一阵头大,这个财旺媳妇还真是跟灰太狼一样,过一段时间就卷土重来。原本对付她一个人倒是没什么,现如今她把全村的利益和她自己捆绑在一起,处理不好的话还真容易引起民愤。
人性就是这样,只会倾斜于有利自己的那一方。
“是的,这水,确实是属于有客村,”里正点了点头道,“你可以取,村里其他人都可以取。”
他环顾了一圈围观的人接着说道:“财旺家也好,村里其他家也好,这地下的水谁取都可以,井打在哪里,何时动工,只需要提前同我说一声便是。”
他转向财旺媳妇问道:“财旺家的,你家的取水井何时动工?若是要动工,井车也可同时找木工做起来了,上回稷孺人打井是花费了几十两银子来着?”
“我,我没说要打井啊!”
“不打井,如何取出这地下属于你的地下水呢?”
“这里不是有现成的水井和井车吗?”
穆易差点被气笑,懒得再听她废话了,对着她便要开口,谁知却被富贵媳妇抢先了一步。
富贵媳妇上前一步冷笑道:“财旺家的真是越发会讲笑话了,水在地下流淌着,人家花几十两银子打的井做的水车,凭啥就要分给你?想用水自个儿打井自个儿取啊,谁拦着你了?照你这意思,咱们全村的房子下的地也都是村里的,往后有谁没房住了,随便往谁家里住便成了?你家稻田里的稻谷也是浇的村里的水,晒着村里的太阳长出来的,咱们大伙儿谁家没粮了到你地里去收便是了?”
“乡亲们,财旺媳妇一个人不要脸,还说为了咱们全村人的利益,她当咱们有客村全村人都跟她一样不要脸吗?咱们有手有脚,打不起井河里有水去挑就是了,何苦要去做那让先人都抬不起头来的强盗小偷?”
人群里周红根媳妇也开口帮腔道:“富贵家的说的是,大伙儿说说看,自打稷孺人到咱们村里来,咱们有客村全村,哪家没得她的好处?这会儿便忘恩负义欺负人家是个女子,开始想明着抢水了吗?”
财旺家的生怕那为数不多的几个站在自己这边的村民,被富贵家的话转变了立场,还想动用她的三寸不烂之舌继续拉拢其他人。
“财旺家的,”穆易淡淡地笑道,“我瞧着你额头上,上回磕破的地方,如今竟然一点疤都没留下?要我说这疤好得太快了也不好,容易好了伤疤忘了疼,你说呢?”
财旺家的一愣,硬生生把到嘴的话咽了回去,缩回到自家男人身边去了。
“全都给我安静,”里正朗声说道,“我还是这句话,这地下的水,大家伙谁想取都可以,自个儿有法子取出来,谁都没话说,但若是自个儿取不出来,就打别人家的水的主意,那就不地道了。”
“我也知道久未下雨,大伙儿担心稻谷绝收,方才我与稷孺人已经在商讨解决的办法了,今日太阳落山,大伙儿到村口的大槐树下集合,咱们开个会商讨取水的事情,但是我今天话放在这里,不管是现在,还是往后,若是谁再做出不地道的事,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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