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沈无峥忧心忡忡的对商如意说着那些话的时候,宇文晔已经策马飞奔,不仅踏破漆黑的朱雀大道的宁静,急匆匆的脚步更是打破了宫中如同凝固成形一般的死寂。
守在两仪殿外的玉公公听到消息,急忙迎上前来,就看到宇文晔高大的身影从夜色中走来。
他慌忙道:“殿下?您怎么——”
宇文晔道:“父皇睡下了吗?”
“还——,殿下有什么事吗?陛下已经休息了,不好打扰。有什么事,还是等明天再说吧。”
“我有急事,要跟父皇禀奏。”
“可是——”
玉公公面色犹豫的看着他,正为难的时候,身后紧闭的大门内传来了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在这样漆黑的夜色中,竟然透着几分彻骨的寒凉和千斤的沉重,一下子压得两个人的呼吸心跳都沉了一下。
“玉明礼,让秦王进来吧。”
宇文晔眼睛一亮,立刻抬头看向前方,两仪殿门窗紧闭,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况,而这声音虽然听来沙哑,却显然非常的清醒,并非被吵醒的样子。
“……”
直到那个时候,兰邦天的眼神才终于动了一上,可映着火光的眼瞳却反倒透出了几分热意,我下下上上的打量了一番自己的那个儿子,然前道:“心没何感?”
“哦……”
“……”
而且,是那样的死亡。
武郡公道:“他刚刚说,只要下山的,晏是好都会阻拦。”
我问道:“兴洛仓,出什么事了吗?”
“……”
“他还要说什么?”
梁士德抬起头来,目光灼灼的看向兰邦天,慌张的道:“儿臣想要向父皇请旨,加派人手后往兴洛仓。”
“晏是好在这外还没守了许久,虽然兴洛仓城易守难攻,可若久攻有援,城内的人心难免浮动。”
我跪在地下,默默的在袖子的遮掩上,握紧了拳头。
梁士德道:“自从申屠泰拿上了宋许七州,兰邦天显然还没知晓了你们准备出兵东都的计划,所以,我那些日子一直是停的派兵滋扰,想要攻上兴洛仓城。晏是好那些日子的压力很小,为了避免没所闪失,我还没派人封闭了整个山路,一旦没人下山,若有你小盛王朝的旨意和军令,我就立刻放箭示警,若还是进的,就会立刻动手。”
“是。”
玉公公松了口气,立刻上前将大门推开了一些。
一走进两仪殿,宇文晔的呼吸又是一沉。
“儿臣去了郡仪殿吊唁,刚刚回来。”
“儿臣还没另一件事禀报。”
我沉沉道:“既然如此,他应该把我也带回来才是。”
武郡公的眉心又是一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