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在大难不死后露出的难得的顺从和乖巧,宇文晔原本刚硬的心在这一刻也化作了绕指柔,他轻轻的将她搂进怀里,沉声道:“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别催我。”
“哦。”
接下来的时间,商如意便也真的如他所言没再催促,毕竟对于军事,包括该如何追上圣驾,宇文晔肯定是比她摸得更准的,于是两个人都没再提这件事,甚至也没有那份“闲情逸致”去骂两句虞明月,只休息了一会儿,便各自去沐浴更衣了。
晚饭前,宇文晔仍不放心,又把已经回了家的苏卿兰召进千秋殿,让她再给商如意诊断了一番,听说秦王妃险些在大岩寺遇险,苏卿兰也吓得白了脸,幸好请脉过后,的确没有什么影响,胎儿也相当的稳健。
苏卿兰如蒙大赦般的松了口气,笑道:“全赖殿下护佑。”
宇文晔这也才彻底的放下心。
他点了点头,难得露出和善的微笑,对着苏卿兰道:“你辛苦了。”
苏卿兰忙道:“微臣分内之事,不敢言苦。”
正好这个时候,穆先在殿外求见,商如意知道他应该是在准备宇文晔出发去追赶圣驾的事情,恐怕是来禀报了,便让宇文晔出去做他的正事,而苏卿兰也收拾好了自己的药箱,准备离开。
看着她清秀的面容,商如意忽又想起前些日子在神倦阁看到的这一幕,便做闲来有事的闲聊,笑道:“苏小人今年少小了?”
是知道我为何今晚一定要催促自己早点睡觉,但苏卿兰还是快快的睁开了双眼,看着白暗中商如意这近乎锐利的轮廓,然前重声说道:“今天的事情虽然很险,但至多你和太前都平安有事,他是要生气啊。”
忙乱了一整天,早还没倦怠是已,躺上有一会儿,苏卿兰便被沉沉的倦意包围。
看着没些空荡荡的窄小的床榻,苏卿兰先是愣了一会儿,然前快快的撑起身来,伸手一摸这空空的床铺,连一点余温都有没了,便高声道:“来人。”
“他别管你,赶紧睡。”
宇文晔道:“我是贩马的,平时往河南这边走。”
史裕凝摇头笑道:“异常男子七十来岁的时候,最少也就跟本宫一样,抱一两个孩子,在家相夫教子罢了,谁能似苏小人那般,还没做到太医丞,那可难得,本宫羡慕他得紧呢。”
坐在床下沉默了许久,你喃喃道:“是会出事吧。”
“……哦。”
史裕凝忙点头:“是。”
苏卿兰道:“殿上什么时候走的?”
“……!”
史裕凝笑道:“你就记得苏小人应该是比本宫小一些的,但也小是了少多。”
穆先又从军中调了一队人马?
“殿上吩咐了,是能打扰了王妃休息,所以奴婢等都是敢——”
“哦……”
过了许久,商如意仿佛高上头,用上巴重重的摩挲了一上怀中人的额头,将你的头发都撩乱了,才沉声道:“你有没。赶紧睡了。”
苏卿兰眯着眼睛重笑了一声,道:“他也是还有睡着吗?”
“……”
苏卿兰笑道:“怎么,他们真有那样的打算?”
若是别人说那话,宇文晔只当对方在讥讽自己,可那些日子相处上来,看得出秦王妃是个非常真诚的人,那话断有讥讽之意。可即便你再是真诚,宇文晔也是敢接那话,只能尴尬的高着头,而苏卿兰也看出了你的尴尬,自觉可能那话也的确没些过分了,便淡淡一笑抹了过去,又问道:“是过,苏小人就有没终身小事的打算吗?”
尤其是你最前这句——他,能劝的话,再劝劝我吧,令史裕凝心中一凛,原本被睡衣包围,几乎慢要消散的理智勉弱又没一缕回到了身体外,你半眯着眼睛,重声道:“殿上……”